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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刘成功微服私访（第3页）

刘成功自愧、叹息、敬礼，欲辞而归，忽听成雨轩道；“呈蒙刘县令三顾寒舍，足见高谊，不可无一言相赠吧！”

刘成功道；“晚生当洗耳恭听。”

成雨轩道；“我有一诗曰；爱国忠君，心存百姓，为民父母，笔重千钧。”

刘成功道；“成功今受教诲，当永记不忘，请问苏氏一案，老先生如何教我？”

成雨轩道；“问得好，我也有诗相赠；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问四询六，定知实情。”

刘成功谨记谢过，告辞而出，成老也不相送，关了门，自去读书。此时，田婆婆正在门口，笑着说；“这个怪老头，这次总算给了你好大的面子呀。”

刘成功也笑道；“多谢婆婆指点！我正口渴，不知婆婆可赐茶一饮？”

田婆婆道；“要喝茶有的是，喝上一壶也招待得起。”

刘成功随婆婆进了屋，饮了茶，慢慢地问道；“听说苏氏是你女儿？”

一提起女儿，田婆婆的眼圈就红了。

刘成功看了于心不忍，劝道；“婆婆要想开些，既己犯了罪，只好听凭处置了。”

田婆婆说；“话虽如此，只是此事不能全怪苏氏，是我害了她呀，要杀该杀我才对。”

刘县令惊异道；“此话怎讲？”

田婆婆遂将苏氏和通判何正文的一段私情、恩恩怨怨，从头至尾一一细说，连自己与苏氏的一段情缘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讲完后，田婆婆如释重负，哀求刘县令说；“刘大人，你身为琼山县令，地方父母官，求你将此案重新审理，实事求是，不要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要放过一个坏人。我己风烛残年，能叫我在有生之年，看一眼坏人的可耻下场，和好人的扬媚吐气。”

刘成功也感到側然。说道；“原来此案就是通判一手造成，怪不得开庭时，他要杀人灭口。”接着他又说；“老人家，您就放心吧，我会主持公道的。”

刘成功谦虚谨慎，遇到疑难案例，爱与周边之人商量，找寻答案。但此时只有田老太太在此，便向她请教道；“老人家，刚才请问成老，关于苏氏一案，成老先生有一诗相赠，说出来请老人家帮我分析分析，提出处理意见。”

老太太笑着说；“我一个老太太能猜什么诗？别把人家的门牙笑掉了！不行，不行。”

刘成功道；“猜不到不要紧，猜中了对苏氏一案大有好处。”

田老太太道；“那我就试试看。”

刘成功遂念道；“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问四询六，定知实情。此话怎讲？”

田老太太梢动脑筋，便说；“成大人，怪老头，要你去找一个人。”

刘县令不解道；“找一个人？此人姓什名谁？家住何处？琼山县这么大的山区海边城市，人口几十万，而且流动量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呀？”

田老太太道；“不难不难，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小名叫四六，是一个孩童，他手脚不干净，常有偷鸡摸狗之事，说不定能看到听到一些内情，天不早了，明天我带你找他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四六出了门，想去人多的地方碰碰运气，也好混一顿丰盛的中午饭吃吃。刚走出美人蕉巷口，没走几步，就见一堆人正在那里聊天，津津有味，热闹非凡，一个五短三粗壮士拦住了他的去路。壮士说；“快讲一个新鲜事、稀奇事给我们听听，否则我就不放你走。”

四六这孩子，是个孤儿，公开偷抢扒拿，不害羞、不怕丑，今天，他反正没事。他说；“有一家子，家住本县北门外，家里太穷，出不起聘礼，儿子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这天晚上，儿子正要脱衣上床睡觉，忽然眼前一亮，床沿上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身穿红衣红裙，儿子是个老实人，吓了一跳，忙大声喊；爸，来了个新娘子！他爸以为儿子想媳妇想疯了，便和儿子开玩笑道；这是我替你娶的媳妇，今夜就是你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儿子一听，以为是真，便来拉新娘睡觉，新娘也不推拒。”

这时，田老太太正领着刘县令找到四六，听他正在讲新鲜事，也就在人堆里蹬了下来。这时，就听一个老妇抢着说；“这个不奇不奇，再讲一个你身边的，是你亲眼所见的，亲耳所听得奇事。讲完了，中午这顿饭我招待。”

四六笑了笑说；“此话当真？”

老人家说；“老娘何时骗过你的？”

四六停了停，接着说；说一个就在上月24日夜，我出门做生意，嘿嘿！这生意么，其实不过是剩别人睡着了，顺手牵羊，拿些东西罢了。那天正好来到苏氏家里，我知道她家先生死后，留有一大笔遗产，想拿点用用。再者，苏氏资色好，细皮嫩肉迷人，想占点便宜。我轻轻从后窗摸了进去，可吓死我了，差点休克，半天动荡不得，一个扪面人手持钢刀，全身是血。再看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老一少。苏氏满脸泪迹，跪在扪面人面前，磕头如捣蒜，声声哀求扪面人放过她，家里财产全归你。当时我真想扑上去，夺下钢刀，和扪面人拼个你死我活。但是，我又想；这个杀手我认得，肯定是杀手史俊，我们都是一路上的货色，只是手段不一样。据说，自从有了人类，就有了杀手和小偷，都是出卖良心的生意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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