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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别让我离开你（第2页）

“春雪。”

她停止说话，两颊的红潮烧到耳朵。她匆匆抬头扫了他一眼，他的目光非常平静清醒，郑重严肃，她心绪渐渐安宁。

清朗缓慢地肯定地说：“我没有其他的女朋友，也从没有喜欢过别人。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即使我从未遇见过你，如果我不喜欢她，我怎么能这么做来污辱我自己？”

“可是……”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你相信。那天我喝醉了。阿梨要我和她一起喝酒，我最后的印象是和她在我家三楼的小酒吧里面。我保证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做过。你相信我！”

她凝视他良久，点点头，继而打了个寒颤，问：“那么，是谁……”

他默默摇头，说：“现在，告诉我一件事，你有没有接受我妈妈给你的钱？”

“钱？”她睁大眼睛。

“是的。三百万！”

她跳起来，叫：“清朗，你该不会认为我是拿了钱才离开你？”

他歉然笑笑，说：“我本来不相信，直到我看见你出门时的录像。”

“录像？”

“不是专门针对你的，庄园的每个门口都有摄像头。”

“我不懂。”

“春雪，你有没有拿行李？”

“当然，虽然我有夏天的衣服在你家，但我去的时候是冬天，我带了毛衣、风衣什么的。但是下车的时候他们说我的箱子托运时坏了，给我换了一个。”

清朗倚在身边的衣柜上，神情严肃，眼光悠远，眸深似海，偶尔波光闪动。她扶着他的手臂，感觉到他肌肉僵硬，似乎在运劲，犹豫地问：“他们告诉你给了我三百万，我于是答应走？”

“不，他们说是你主动要的。”

春雪蹙眉，怪不得清朗说那些奇怪的话！莫家终于动了，一个简单的手段，如此有效，见证了他们的隔阂。想想清朗经受的痛苦，她十分不忍。“如果他爱的不是我，而是武佳丽，现在该多么快乐啊。”她黯然神伤。

“春雪，”清朗深深地看着她，说：“和我结婚吧。”

春雪吓了一跳，怔怔地无法回答。

清朗握住她的手，说：“嘴别张太大，当心下巴脱臼。”

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真的？”

“当然。明天我们就去登记！所有证件我都带着。我们总在等待别人认可我们的关系，其实幸福就在我们自己手中。早在这次来北京之前我就想好了，你的犹豫和担忧都是因为你没有信心，而这种信心其实我早就可以给你了。嫁给我，别人就断念了。”

她支吾。

清朗说：“听我说。我父母只会有两种态度，要么接受你，要么不接受。假使他们接受，或早或晚，我们与其等十年八年后他们想通了，不如现在结婚，既不浪费时间，又符合他们最终的决定。假使他们一辈子不接受，你会因为他们的反对就离开我吗，让我孤孤单单，郁郁而终？反正我不愿意，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们不同意，我们不妥协，这种情况下，就算不结婚，我父母也还是生气，此外还让武佳丽空耗青春，你说对吗？”

她低头无语。

清朗热情地说：“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快乐，正如你给予我的一样。只要你要，我就是你的。除非……你不要？”他的目光暗淡下来。“因为我的缘故，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吃了很多苦，如果……如果你厌倦了，如果你渴望平静，我不勉强你。你可以自由选择。”

春雪实在忍不住了，用手指轻柔地抚平他眉宇间的惆怅，热切地说：“清朗，不是这样。你完全不必对我这么好。即使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只要你允许我留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受宠若惊。”她深吸口气，眼眸闪亮，感慨地说，“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多么赏心悦目，多么让人爱慕！你根本不知道。你怎么会猜测我不喜欢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清朗大惑：“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她撅着嘴低下头，嘀咕了一句。清朗没听清，问：“什么？”春雪很没底气地重复说：“结婚证上需要结婚照，我现在破相了，照出来不好看。”

他一愣，大笑，说：“傻丫头，那就等到你好了以后去照相，然后登记。”

她使劲儿点头。他狂喜地抱起她在屋里里转，忽然想起她的脑震荡，赶紧小心地放下她，将她贴近胸膛，感慨地说：“我终于得到了你。噩梦都过去了。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要到许多年以后，春雪才真切醒悟莫清朗爱得多痴狂，这痴狂有多可爱可贵。年轻时，她虽觉得意外，可又顺理成章。那时她只是感动，若干年后，经历沧桑再回首，这感动又深了一层，为清朗的毫无保留、毫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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