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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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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警长终于盼来了好消息。

他瞅了瞅身旁的卡恩警长、张广文以及费丹，故意放大了声音：&ldo;已经抓到詹姆斯了?!&rdo;

三个人又惊又喜地看去，却见米歇尔的脸上写满了尴尬。

&ldo;你说什么?他们是自己到警察局的……另外那个人是谁?&rdo;停顿了几秒钟，米歇尔警长狐疑地向费丹和张广文看过去。&ldo;另一个人叫马凯，说是和你们两位认识，是这样的吗?&rdo;

张广文和费丹均点了点头，但相视一眼中都充满了迷惑‐‐马凯不是在纽约吗?怎么会和詹姆斯在一起，而且还一起去的警察局?

思量之间，米歇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ldo;马凯先生你好，我是米歇尔警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其余三位警长都在我身边。&rdo;

说完，米歇尔按了下免提键，马凯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

&ldo;我和詹姆斯警长在布朗热教授家里找到了那片牙结石，并且找了一位口腔医生检查了那片牙结石，结果证明，那根本就不是牙结石、而是石膏!&rdo;

&ldo;石膏?!&rdo;在场的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ldo;是的，石膏!这也就是说，丽萨身体上的牙痕并不是凶手用牙齿咬的，而是用牙齿的石膏模型咬下去的。因为用力过大，所以石膏模型掉了一小块，而那一小片石膏，从质地到颜色都和牙结石很像，所以我们误以为那是一小片牙结石。这一点从多琳库珀身体上的牙痕也能得到证实：当初我很奇怪，我们正常人的牙印应该是上下对应、吻合的，而多琳库珀的rf上留下的牙痕，下牙的牙痕却是在上牙牙痕的左下方，以我们正常人张口的大小程度，根本无法咬出那样的牙印。不过，当初我以为这是因为女性rf的弹性和活动度大的缘故，使得咬的时候是一个位置，松开的时候rf一松弛下来，形状就和被咬的时候不同，所以就显得上下牙痕不对称。但现在就清楚了，多琳库珀身上的牙痕正是由石膏模型牙造成的。因为用石膏模型的上下口牙齿来咬东西，可以随意调整角度。&rdo;

&ldo;怪了，石田章为什么不用牙齿，而是用自己牙齿的石膏模型来咬呢?&rdo;听完了马凯的分析，米歇尔喃喃着问道。

&ldo;只能有两个解释。&rdo;电话里马凯的声音不但急切，而且充满了肯定。&ldo;第一个可能，就是石田章做了牙齿整形，牙痕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为了表明这几起杀人案件是自己所做，所以他用了牙模型。&rdo;

卡恩警长点了点头，&ldo;这一点可以说得通。作为石田章这么一个嗜杀成性的狂来说，在被害人身上留下咬痕这个标记行为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因为石田章的杀人目的不光是仇恨，他已经演变成对社会的报复，在这种情况下，他不需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反而会大张旗鼓地表明对某起案件负责。所以，这个标记符号就等于是他的身份证明。我们假设他作了整容手术，极有可能连牙齿也作了整形，为了还能在被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真实&lso;身份证明&rso;，他保留了原有牙齿的牙齿模型，在作案的时候用牙齿模型留下标记符号是很有可能的。&rdo;

卡恩一席话说完，现场一片沉静。

没有人反驳，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但大家此刻更关注的是马凯所说的第二个可能。

经了几秒钟之后，电话里马凯的声音传了出来：&ldo;第二个可能就是，这几起案件的真凶另有其人!这个真凶利用石田章的牙痕转移我们的视线，让我们误以为案子是石田章所做，而他自己就会很容易地逃出我们的视线!至于那个真凶，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心中有数了。&rdo;

现场又是一片沉寂。谁都知道马凯口中所说的真凶是谁，但每个人的肚子里又有一大摊的疑问。

&ldo;照你这么说，这几起案子是天使先生利用石田章在给自己打掩护，但天使先生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他和石田章既然是同伙，那么完全可以让石田章名正言顺地杀人，没有必要用牙齿模型啊!&rdo;虽然面对着的只是马凯的声音，但米歇尔如同和马凯面对面一样，两手比划着提出了问题。

&ldo;这个很容易解释，因为根据我的推断，这个世界上现在已经没有石田章这个人了。&rdo;

这句推断一出，现场不再沉寂，几个人都将目光投向手机，似乎能从声音的背后看到马凯。

&ldo;马凯，这个结论可是不能随便猜测出来，因为这涉及到整个办案的方向。我们所有的侦破都是围绕着石田章展开的，如果石田章并没有死，而我们放弃了对他的追捕，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rdo;看见众人眼中的神情，费丹急忙提醒马凯。毕竟马凯只是个&ldo;民间人士&rdo;，还和米歇尔的&ldo;眼中钉&rdo;詹姆斯警长在一起，如果哪一点解释得不完满，被人反驳丢了面子是小，要是这番推论影响到警方侦破，甚至再落上个嫌疑就划不来了。

费丹这番话，米歇尔和卡恩自然不明白里面的深意，但张广文却是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凑在费丹耳边小声道：&ldo;脸上冷若冰霜，心里还是一个劲地惦记呵。&rdo;

费丹白了一眼张广文，心道这个家伙个子虽高高大大，但心里倒是挺细致的。不过现在她没工夫&ldo;修理&rdo;张广文，满心期待的是马凯接下来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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