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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弘昼不禁一愣,赶忙伸手扯开车窗边的帷幔,探出头去问道:“什么事?”
车外的太监忙躬身赔着笑脸答道:“回王爷,是戏班子进园子了……”弘昼听了,眉头一皱,道:“戏班子?”车外那太监听出弘昼声音里透着不悦,心里越发小心了,赶忙说道:“是呀,王爷,是寿熙班的戏班子进园子来伺候了,往日也来过的,想来是情妃见王爷进了园子,怕王爷闷得慌,所以唤他们进来伺候的……”弘昼听了这话,眉心更是紧紧锁了起来,他冷哼了一声,放下帷幔,也不再多说什么,赶车的太监见状,呼喝一声,赶着暖缎子行车继续上路了。
鸳鸯本就年纪小,又是个未经太多世事的姑娘,见弘昼让她在车内伺候,心里正有些忐忑不安呢,既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又想着要好好尽到伺候主子的职责,这会儿心里就像有只小鹿在乱撞,“怦怦”直跳,脑子里思绪纷繁。不过她到底是在园子里历练过,很是会察言观色,这会儿察觉到车内气氛似乎不太对劲,弘昼好像心里有不满,便赶忙收起那些杂乱的心思,陪着小心,柔声问道:“主子……主子……”
弘昼这会儿确实在思忖着什么,听到她的呼唤,歪着头“嗯?”了一声。
鸳鸯赶忙换上一副温柔的笑颜,说道:“主子……主子今儿不是身子不舒服嘛,依着奴儿看呀,回头办完事回园子了,您还是赶紧歇着吧……这戏班子进来也是闹腾得很,主子您要是想听个曲儿,让蕊官妹妹或是滴翠亭里的芳官、龄官她们来伺候着也是挺好的,您可得早早歇着才好呀……”
弘昼听她这般机灵,竟能猜出自己的心思,在这些丫鬟面前,他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便啐了一口,说道:“哼……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们在园子里伺候着,最要紧的就是安分守己,这戏班子进来伺候,那本就是本王给的恩典,本王今儿也没说要听戏呀,情妃平日里看着也挺听话乖巧的,怎么这会儿就敢自作主张唤他们来了……”
鸳鸯听了这话,心里寻思着弘昼这话里有责怪可卿的意思,心里越发紧张起来。她一向和凤姐走得近,自己能成为这“贴身奴儿”,也多亏了凤姐的帮衬,她也知道凤姐和可卿向来不和,可这会儿她哪敢惹事呀,只是想着怎么也得替可卿分辨两句,便说道:“是……主子的话,我们自然是要用心体会,时刻记着安分守己,用心伺候主子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情姐姐她呀,怕也是怕主子您闷了无趣,总归是一番好意……”
弘昼听她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却不肯就这个话题再多说了,只是调笑道:“什么闷了无趣……要说她们在园子里觉得闷了无趣,那本就是要好好伺候本王的,哪有什么有趣无趣的说法。要是说本王无趣,那也是她们伺候得不够周全,本王才会觉得无趣呢。”他“哼”了一声,似乎又改了主意,伸手撩开窗帘,对外头说道:“不去王府了……去大内……本王要去见个人……”车外的人赶忙应了一声,赶着车折转了方向。
车继续前行,鸳鸯等丫鬟虽心中好奇弘昼要去大内见谁,但也不敢多问,只是乖乖坐着。一路上,弘昼也不再言语,似在沉思着什么,车内的氛围略显沉闷。
过了一会儿,暖缎子行车过了兰呡桥,驶入内城东门,转过漏斗胡同,沿着天街来到了温寿门,一路上那些哨岗兵丁见是太监赶车,又是和亲王的车驾,哪敢过来多问一句呀,连盘问都没有,直接就放行了。
过了温寿门,就算是进了大内了,按规矩,再宽敞的路也不能坐车了,那门上的大内太监和侍卫这才过来请安。赶车的太监撩起车帘,弘昼便下了车,鸳鸯在车里整理了一下衣衫,也跟着下了车,后面那辆小车上的蕊官、金钏儿、玉钏儿也都一一下车跟了过来。
那门上的太监头儿只是个七品的宫总管供奉,虽说见王爷带了四个面生的女孩子,可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甚至连抬头仔细打量一下都觉得不妥当,只是满脸谄媚地笑着,在前头引路。弘昼抬脚迈步,走进了皇城那高高的围墙之内,众人便亦步亦趋地向西六宫走去。
那身后的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虽说也是在贾府那样的名门世家伺候过的丫鬟,可又何曾真正见过这威严庄重的天子内城呀,只觉得这儿真是龙威赫赫,气象万千,仿佛处处都透着皇家的威严与神秘,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皇家的规制尽显无遗。这会儿再看那荣国府往日的奢华,所谓的钟鼎世家,雕梁画栋,金玉堆砌,还有那大观园,号称世外名园,桃红柳绿,山水如画,和眼前这大内一比,可真是显得微不足道了。
四个丫鬟大气都不敢出,屏着气息,只顾小心翼翼地跟着往前走,一路上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瞟一下,头也不敢稍稍抬起一点。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内务府旁的景阳门了,那引路的太监正要转向左边,往弘昼平日里在大内歇息办事的紫恒殿走去,却不想弘昼说道:“不去紫恒殿……嗯……带我去冷宫瞧瞧……”那引路太监听了,顿时一愣,按理说,弘昼身为掌内三府的亲王,这大内的东西两宫确实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可这只是法理上这么一说罢了。这紫禁城向来是有它自己的规矩和体统的呀,所谓的冷宫,其实是在西头钟萃宫后头恒思阁后面的一个小院子,自从顺治年间废妃瓜尔佳氏被贬斥后关押在这儿,后来就循着这个例子,渐渐冷落了下来,所以才叫做“冷宫”。这地方虽说住的都是些罪余的嫔妃,可到底是宫闱深处,没有皇帝或者皇后的旨意,弘昼本是不该前往的。只是这会儿雍正身子不好,又一直没封皇后,六宫无主,而弘昼如今正是炙手可热、手握大权的掌事亲王,既然他开了口,自己一个小小的七品供奉太监,哪敢去沾染这是非呀,便赶忙低下头,一声不吭地转过山墙,朝着西边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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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身后的鸳鸯和金钏儿听了这话,身子都不由自主地一颤,她们虽说只是使唤下人,平日里也不过问贾府的那些事儿,可又怎么会不知道贾府大小姐元春,本是贤妃,后来又被贬的事儿呢,本来只是陪着弘昼随意走走,没想到这会儿竟然来到了这宫规森严的地方,难道今儿竟然是要去见元春不成?
一行人越走越远,那玉钏儿年纪小,胆子也小,见两侧的粉墙越来越高,树木看着越发阴森,一路上连打躬作揖的宫人太监都越来越少了,心里渐渐害怕起来。没一会儿,就到了一扇黑红油漆的小院落门前,那门上连个牌匾都没有,只有两个侍卫正懒洋洋地在一旁的小木椅上坐着,瞧见弘昼等人来了,赶忙起身收拾了一下,上前请安。为首的那个侍卫倒是挺有眼力见儿的,笑着打千儿,连头都不敢抬,嘴里说道:“王爷吉祥。奴才给王爷请安……”弘昼也不多说什么,笑着虚抬抬手,便抬脚走了进去,四个女孩子赶忙跟着进了小院。
原来那院子里四四方方的,两边也各有几间厢房,只是这会儿看不到什么人影,正厅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个小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下来迎接,弘昼只是摆摆手,便径直往里走去。那正厅说是正厅,其实看着挺破败的,就胡乱摆着一方八仙桌,一左一右放着两只半旧的太师椅,桌上还堆着一壶残酒,撒着一堆花生,想来是这看守太监午后无聊,在这儿喝酒打发时间呢。弘昼撩起衣襟,随意地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候,门口已经是一阵慌乱,一溜小跑地进来一个首领太监,还有一个紫衣官员,弘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门人詹事府冯紫英。原来这冯紫英虽是外官,可管着詹事府,这看守冷宫的差事其实也和他有些关联,只要有太监侍卫跟着,他进大内办差也是分内之事。只是弘昼身份尊贵,是皇子王爷,进这大内深宫本就有诸多不便,弘昼原本还想着把这儿的看管太监好好训斥一番,恩威并施,让他们别多嘴多舌的,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自己门下的奴才冯紫英,倒也方便了许多,便笑道:“紫英,可真是巧啊,你在这儿办差呢?”
那冯紫英赶忙满脸堆笑,行了个全礼,跪下来,叩了个头,笑着回话道:“奴才真是运气好呀,王爷平日里那么忙,奴才几次想去王府给您请安都没见着,今儿可算是有福气能见到主子了。本来是外头马尔康大人吩咐了,说是万岁爷身子不太舒服,这六宫里得清理一下,那些有主子娘娘们自然是福气高贵,可还有些太监宫女,怕他们冲撞了什么,所以都要把生辰八字报到白云观去占算一下,各宫都已经交内务府去办了,只是这冷宫里几个罪余的人,奴才想着也得来问问才好。没想到今儿居然能有这福气见到主子,许久没给主子请安了,我这个门下奴才心里可一直不安生呢……”
弘昼听他说得这般顺溜,也是一笑,说道:“你这猴崽子,还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他顿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鸳鸯等四女按礼数本是不适合见冯紫英这等外男的,见主人使了个眼色,忙福了福身子,说道:“王爷和大人说话,奴儿等就在外头伺候着便是了……”说着,便都背过身子,退出门外去了。
那个首领太监见状,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跟着四女出来了,转身把房门掩上,又回过身来,对着四女一脸谄媚地笑道:“几位姑娘,奴才姓佟,是这儿的首领太监……”
鸳鸯等人往日也见过太监进贾府时那威风凛凛的样子,见他这会儿如此恭敬,心里明白他是以为自己等人是弘昼王府的侍女呢,便赶忙也恭恭敬敬地施礼道:“佟公公好……”
那太监忙不迭地还礼,又笑着说道:“几位姑娘,瞧着你们是头一回来这地方呀,只是这儿规矩多,可不能带着姑娘们四处走动,何况王爷和冯大人在里头说话呢,说不定一会儿还有什么吩咐,依着奴才的意思,我让小太监们搬几个凳子来,姑娘们就在这儿坐着歇着,王爷要是喊一声,你们也能听到,我再让小太监取些茶水来,给姑娘们解解渴,可好呀?”
鸳鸯听他这话挺奇怪的,心里想着自己几人又何曾想过要“四处走动”呀,这地方哪怕是王府的侍女,那也是没这规矩的呀,刚要回答,回头却瞧见金钏儿正一脸责怪地冲着玉钏儿皱眉头呢,略一琢磨,便明白肯定是玉钏儿年纪小,不懂事,又多少知道些贾府内外的情况,刚才怕是往内院张望了,被这太监瞧见了,便赶忙笑着说道:“公公客气了……”
那太监见这四个王府的侍女没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心里松了口气,赶忙唤小太监搬凳子、端茶水、取毛巾,一通忙活。四女也是客气了一番,这才坐下候着。那太监似乎也不想再多攀谈了,张罗了一阵子,便跑到院子外头去随便站着了。
四女见他走了,也不敢多说话,更不敢偷听屋子里弘昼和冯紫英的谈话,只是静静地坐着。那金钏儿坐着也没心思喝茶,偷偷抬头,看向西面那连着的几间破烂厢房,只见那儿积满了污垢,窗门脏兮兮的,灰扑扑的,连阳光都透不进去,虽说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住着那些废妃们,可一时之间,她心里思绪万千,想着昨日还风光无限,受着天子宠爱的元春,如今可能就在这不见天日、半死半活的地方囚禁着,又想着园子里那些姑娘们,虽说要尽心伺候着弘昼,可好歹还能衣食无忧,依旧住在大观园那山清水秀、楼阁错落的地方,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哪边是屈辱,哪边是荣耀,也辨不出何处是孽缘,何处是善缘了,心里满是感慨,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就在这时,屋内弘昼和冯紫英的交谈声隐隐传来,只是话语并不清晰,四女也不敢刻意去听,只是依旧静静地候着,等待着弘昼接下来的吩咐,而这大内冷宫的氛围,越发显得压抑沉闷,仿佛将她们心头都笼上了一层阴霾,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们也只能在这规矩森严的地方,守着自己的本分,默默等待着未知的后续,不知接下来又会面临怎样的情形,是就此离开,还是会有别的安排,一切都只能看弘昼的意思了。
时间仿佛在这沉闷的氛围中变得缓慢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觉得煎熬,四个丫鬟相互之间偶尔交换一个眼神,那眼神中也满是无奈与忐忑,可谁也不敢有多余的举动,只能继续耐心等待着,期盼着这压抑的时刻能早点过去,又或者盼着弘昼能尽快给出一个明确的指示,好让她们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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