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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然生机,朝气蓬勃的下午,小余笙要去云山书院读书的消息首先就在华安侯府传开了。
云山书院的山长亲自登门邀请余笙前去他们书院读书。
不合逻辑,完全不合逻辑。
独自趴在榻上的华兰菁听了这消息后就觉得抓心挠肺。
这剧情都偏到她奶奶腿里去了。
她想阻止,奈何挨了二十板子后,她现在只能趴在榻上养伤。
松鹤堂
赵老夫人在耳闻这事后一双浑浊的眼睛眯了眯,过了一会儿,她吩咐婢女绿丫:“把陈瑶叫过来。”
绿丫应声而退,前去传话。
过了一会儿,陈瑶满面春风的过来了,与赵老夫人的死气沉沉形成鲜明的对比。
“给母亲请安,母亲身体可好一些。”
她举止恭敬,可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愉悦。
赵老夫人看着她,眼神犀利起来,沉声道:“你要送余笙去云山书院?”
侯夫人笑着讽刺:“母亲消息可真灵通。”
“要启蒙送到伯恩府上就是了,你把她送到云山书院算怎么回事?那里面可没有姐儿,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余笙的名誉着想。”
云山书院的修金也更贵。
侯夫人笑了笑,好整以暇的说:“母亲,我们女人一辈子都在后院,眼界狭隘情有可原。山长说了,云山书院是没有女子求学的先例,但凡事都有个开头,余笙就做云山书院第一女学生。”
这话把赵老夫人气得咳嗽了几声。
陈瑶这分明是在说她狭隘了。
赵老夫人沉声道:“咱们侯府已供了几个哥儿读书,没这么多的银子再供一个姐儿去云山书院读书。”
这才是叫她来的说话的目的。
侯夫人讥讽道:“母亲放心,公主读书的银子用不着侯府,皇帝赏了她不少黄金呢,一时半会花不完。”
不过,她话话一转,笑道:“山长说了,余笙的修金全免了。”
“……”赵老夫人微微喘气,又被气住了。
她就不该叫陈瑶过来,可除了这事她还有别的话要说。
赵老夫人只得忍着怒意和陈瑶交代:“晋王府那边礼金随两百银子,到那日你带上凌轩哥几个一起前往,让孩子们也见见世面。”
和其他府往来五十两的礼金足够了。
这毕竟是王府,而且是礼金送出去都收不回来的那种,赵老夫人觉得两百够了。
最主要的一环是想让陈瑶带着赵姨娘生的儿子华凌轩过去。
其他人不重要。
她交代完话,贴身婢女红绸就捧了银子过来了。
赵老夫人又说:“这另外两百两是用来重建祠堂的,你精打细算着点,别超出预算了,你也看见了,咱们侯府要养的人多,全都是只会张口吃饭的,入不敷出。”
居然和她哭穷。
先不要重建祠堂这二百两根本不够用,就是说去晋王随两百礼金也拿不出手。
那可是晋王府,正儿八经的皇族。
老夫人以往也是这般,侯府某处要修葺了,就把事情交给她来做,给的银子又不够,总说侯府这么多张嘴要吃饭,让她精打细算。
那时候不愿意与她计较那么多,不够的银子她就自己贴补上了。
花容去云山书院读书老太太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想让他随便去个小的私墅算了,修金也便宜,她不同意,坚持让花容去云山书院读书——
老夫人那时也是说侯府要养的人多,让她精打细算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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