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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里的灯（第3页）
司徒灵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做着介绍。
这位御南王的独女，跟她的父亲一样实在热心。
“灵儿，你想不想考女官？”
方勉勉一句话，惊住了司徒灵。
“若是想考女官，就去白衣阁好好学习，若能获得他们的推举，正好参加今年的秋闱。”
大尽朝的男女都可考取功名，只不过很少有人家会培养女儿读书，反而注重培养女德女红，好作联姻的工具。
“考了女官，是不是就能和先生一样，在观明台上那样？”
方勉勉笑笑，司徒灵才十四，得先培养她的眼界和能力，再让她做选择。
一旁的张大女听到这些，头埋的很低的小口吃饭。
方勉勉看在眼里。
她不能改人和人生来的门第之差，她只能教会她，无论手里的牌有多烂，都要尽力打好。
饭罢，司徒灵去找母亲商量考女官的事。
方勉勉留住张大女，等张二叔过来。
“以后有什么打算？回你父母那里，还是留在王府？”
方勉勉问罢，张大女只跪着磕个头，她没有回答。
回到父母身边，等待她的是被再卖一次，或者随便嫁给谁换几斤米。
留在王府，卖身做丫鬟，虽有月银，穿戴吃喝也好。
可她……见过了御南卿的威仪，心里就生出了梦一样的向往。
“我能不能跟着大人，我什么都会做的，三岁起就能干活了。”
“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张大女迎着方勉勉温和的目光，挺直脊背道：“大人有本事。”
“你也想有本事吗？”
张大女安静的看着姐姐一样的御南卿，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本事。
“你记性很好，人也勇敢机灵。若想有本事，我会送你去一个合适的地方。可凡事都有代价，头几年你会很辛苦，后面你也很难过上生儿育女的小日子。会有一些为自己做主的本事，但也不是无敌的，我们，谁都处处受着限制。”
虽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虽然也不太懂方勉勉的话，但张大女本能的觉得应该去。
她郑重的点点头，十二岁的女孩，心里豁然亮堂起来。
“我吃惯了苦，也过够了小日子，不怕。”
从在居柳巷的破屋里看到张大女的眼睛时，方勉勉其实就觉得，这孩子不该被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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