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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调戏了（第1页）
芬芳湿气与轻声细语，隔着画有云山松石的屏风传过来，让躺在柔软地毯上的小女孩，觉得这一天在地狱走过一遭后，被带到了天堂。
她偷偷望向屏风后的仙女，咬着手指暗暗发了一个誓，便安稳的睡过去了。
方勉勉隔着屏风，听着小女孩沉重的呼吸声，却是需要药香来压制情绪的浮动。
七婆的话还在耳边，女孩身上有摔打、抓挠、啃噬的种种伤痕……
七婆的父兄出了两位大夫、一位仵作，她也学了些察伤情推事实的本事。
“好好一个姑娘，算是毁了，这些人该千刀万剐，穷人家的女子也是人命啊。”
向来心大的七婆都义愤填膺，何况方勉勉。
可难就难在，如何避免二次伤害。
已经过了子时，方勉勉不得不运用三师兄教的运气法，才收住心神快速入睡。
次日一早，她被外间的议论声吵醒。
披衣去看时，见张大女在擦拭地板，一旁的丫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位姑娘。
方勉勉倒是欣慰，看来这女孩有求生的自觉，能吃苦，很要强。
“张大女，你若是想躲起来，可以在王府做事，我也可以送你离开盛州。”
“不！我要告状！”
张大女一直坚持不换下身上的衣物，也不包扎伤口，看来是有自己的打算。
方勉勉挥退丫鬟，听张大女讲了一遍遭遇，再看着小女孩倔强明亮的眼神，说道：“你没有一点错处，此前此后一样金贵。不过事情既然遭遇了，我们便把它当做一个坎儿，挺直脊梁迈过去，就是长大了。”
小女孩带伤的脸决然毅然，点点头道：“请贵人带我去告状，我二叔被他们抓了，我要救他。”
刚刚进来听了一些的司徒灵，含着眼泪握着小拳头。
“先生，我今日定要去观明台。”
方勉勉看着两个小女孩，心里有些感动。
用过早饭，她安排司徒灵帮张大女写案情陈述的状纸。
自己去写了几封信，派人送出后，一身美艳打扮出门，让侯在外面的宋预，看得有片刻的发痴。
方勉勉看了一眼做了些微易容的宋预，温和的问：“人呢？”
“出了粉巷的牡丹居，在华萼楼吃早茶呢。”
盛州的内城，居住的都是达官显贵门阀世家，连官府衙门，都只能设在外城。
粉巷是内城唯一的风月场，虽只寥寥十来家，却是连豪绅富商都摸不着门槛的。
粉巷的姑娘一句话，就能撼动半个盛州城，也是事实。
华萼楼是盛州最好的酒楼，一顿早茶，可花去贫苦人家三五年的吃穿用度。
“去华萼楼。”
这次方勉勉要了一顶看不出府邸、但显得华贵的轿子，由宋预陪侍，大摇大摆的到华萼楼吃早茶。
*
华萼楼的第三层，能上去的人家，一只手数得过来。
方勉勉占了一间雅室，要了满桌吃喝，莺声燕语挑三拣四。
加上香风熏人，惹得楼下的人都在仰望。
在二楼吃喝的曲四，被女人的香气逗弄的心浮气躁，跟小二问：“哪家的娘们儿一大早的发骚。”
小二埋首只说不清楚。
曲四浪劲儿上来，骂骂咧咧的往三楼闯
被掌柜拦住，便往掌柜脸上招呼了几巴掌，抬出“盛祥公”的名号，上了三楼，循声到了方勉勉的雅室外，往里乱瞧。
“滚开！”
宋预拦在外面，没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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