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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老夫人当下脸黑得跟木炭似的。什么意思，她还会祸害自己嫡亲的孙&lso;女&rso;不成：&ldo;成什么体统？姑娘是为你好，你这样纠缠着姑娘是什么意思。既然如此，你也不要跟着姑娘回兰溪院了。来人，让管家通知她儿子，直接把人接走就是了。&rdo;

月瑶立即跪下磕头：&ldo;祖母，妈妈到底&lso;奶&rso;过我一场。求祖母保全了妈妈的体面出府吧！求祖母了。&rdo;说完这句话后对着古婆子道：&ldo;妈妈，月瑶也是万分舍不得你。但是月瑶不忍心你跟&lso;奶&rso;兄母子分离。&lso;奶&rso;哥哥至孝，我不能伤了他的这份孝心。妈妈……&rdo;说完泪珠滚滚而下。

幸好她的手帕上沾了一点东西。月瑶也是怕有什么突发事件，所以做着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了。

老夫人对于月瑶这样的态度很满意。这件事她出头就是了：&ldo;三丫头你先回去，这件事祖母会处理好的。&rdo;

巧慧将月瑶请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月瑶一直心存感&lso;激&rso;。若不是祖母的态度坚决，怕是还要费一番周折。月瑶不知道得是，老夫人在上辈子也有想要打发了古婆子的，可是她担心强制打发了出去了，等她老去古婆子一样会被莫氏接回来放到月瑶身边。所以在月瑶没开窍之前，她是一直放任的，一直到死都在装聋作哑。

月瑶回到兰溪院半个时辰后，古妈妈才回来。&lso;花&rso;蕾等人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这时候再见着古妈妈哭丧着一张脸。谁也不敢多说什么，都闪一边去。就怕有什么事落到自己身上。

古妈妈见着月瑶，跪在地上仍然苦苦哀求：&ldo;姑娘，老奴舍不得你。姑娘，老奴舍不得离开你啊……姑娘不能这么狠心，大了就不再管&lso;奶&rso;娘了。姑娘这么能如何忍心呢，姑娘是吃着我的&lso;奶&rso;长大的，怎么能……&rdo;

月瑶面&lso;色&rso;一僵。

巧兰走过去想要扶着古妈妈起来。见扶不起来，笑着说道：&ldo;妈妈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儿子要接你出去享福，姑娘不忍心你们骨&lso;肉&rso;分离，姑娘这是为&lso;奶&rso;娘好。老夫人跟姑娘都也给了你恩典。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姑娘不要你，不管你，不养你了。姑娘的好心倒成了驴肝肺了。&rdo;巧兰这话却是直指古妈妈不安好心。

这话若是由&lso;花&rso;蕾跟暮秋说出来就不妥当了。但是巧兰是老夫人的人，又刚刚到这里。份量自然不一样。

月瑶心底冷笑。以前她不知世事，现在却知道了。古妈妈怎么舍得出去。在这里每个月有二两银子的月例银，一个季度有两身新衣裳。关键是古妈妈在院子里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管几个小丫鬟。往日里还能多得她的许多好东西。

古妈妈确实是为生计着想。她儿子现在只是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考进士。这些不仅需要银钱，还需要人脉的。就这样走了，没有月钱，没有了月瑶身边赏赐，更没了大夫人那边的支援，以后他们拿什么谋生。出去，等于是断了他们的后路。这如何不让古妈妈恐慌了。

古妈妈不是不知道儿子想让让她脱籍，说若是让同窗知道他有一位当奴仆的母亲，到时候他就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一直想让她得自由身。一到京城就擅自跑去求了老夫人。

她当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儿子哪里知道生计的艰难。没有她在连家赚的银钱，哪来的银钱供他&lso;花&rso;销。若是出去，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艰难了。除了生机，为了前程也不能走。还有连家是百年书香&lso;门&rso;第之家，不管如何以后肯定得许多的便利。

幸好当时姑娘舍不得她，才没走成。这事她就跟儿子讲了这件事的严重后果。儿子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她不明白了，儿子这又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在中举之前不提这事，为什么好好的又跑过来求恩典了。

古妈妈没埋怨儿子的不知事，只是暗暗恨着月瑶。若是她在老夫人再求一次恩典，老夫人就是想让她出去也不成的。辛苦&lso;奶&rso;大的孩子，竟然如此的狠心。可是再如何怨恨，古妈妈知道能挽回局面的还是月瑶。如今只有姑娘跟老夫人说，舍不得她离开。方才能留下来：&ldo;姑娘，姑娘，老奴舍不得离开姑娘。姑娘，你不能丢开老奴不管啊！&rdo;古妈妈心底很恐慌，这种恐慌来源与月瑶这段时间对她的冷淡。以前她虽然也什么都不做，但是姑娘对她很恭敬。下面的丫鬟婆子也都巴结讨好她。现在姑娘对她冷冷淡淡的，下面的人也不当她是一回事。

月瑶见着在院子里闹，也不成样子。冷然道：&ldo;到屋子里说。&rdo;说完，进了屋子。很快，正屋里的人，全部都出去了。

古妈妈一进屋子，就跪在地上求这月瑶开恩，不要放她出去。月瑶看着她：&ldo;妈妈不想出去也成。&rdo;

古妈妈面&lso;色&rso;刚一喜。却听月瑶说道：&ldo;你只要告诉我，这些日子你跟&lso;花&rso;妈妈说了多少关于我们二房的&lso;私&rso;事？&rdo;

古妈妈吓得一个&lso;激&rso;灵，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咬死了牙道：&ldo;没有，姑娘，我只是跟&lso;花&rso;妈妈说江南的旧事。&lso;花&rso;妈妈问的其他的事，我一个字都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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