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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嗯。&rdo;许淼没看他，步履匆匆。

出了酒吧，他打的回去。

出租车只停在弄堂门口，许淼下车后就开始小跑着回去。

沉沉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弄堂小路上带来回声，惊醒了不少狗叫声。

脚步声、一声声交叠着的狗吠，在寒冷又寂静的冬夜里，今晚的弄堂显得热闹了许多。

许淼终于跑到楼下，身后还不断从远到近传来狗叫声，他沉了沉呼吸，然后慢慢上楼。

江一帆站在他门口，穿着大衣，灰色围巾微微挡住下巴。

许淼只看到他黑又沉的眼眸，波澜不惊，像是沉寂在夜里的深海，漂亮得像一幅画。

许淼抿紧唇角，走到他身边，边开门，佯装自然道：&ldo;怎么又来了?&rdo;

江一帆右手始终拿着一封情书，他递给许淼，一语不发。

许淼愣住了，下意识接过情书，&ldo;又有啊?&rdo;

&ldo;嗯。&rdo;

许淼还是没拆开，看向江一帆，然而目光在他脸上刚落下，便有些狼狈地移开，不敢看太久也不敢和他对视。

他看向对面的墙壁，上面印着好几个&ldo;专修下水道&rdo;字迹，因为年份已久，看起来脏兮兮的。许淼就看着那边墙问：&ldo;你也打算写九十九封?&rdo;

江一帆：&ldo;不一定。&rdo;

许淼闻言看向他，又迅速逃离目光。

&ldo;这取决于你。&rdo;江一帆的话永远这么简短，似乎天生就对说话有一股懒意，不愿多说一句，甚至不愿多加一个语气词。

许淼明白了，有点儿开心。

悄悄弯了弯唇角，他&ldo;哦&rdo;了一声，打开门，侧身让江一帆进屋，&ldo;进来吧。&rdo;

&ldo;不用。&rdo;江一帆没有进去的意思，拒绝道，&ldo;我回去了。&rdo;

许淼下意识地追问：&ldo;为什么?&rdo;

江一帆：&ldo;太晚了，你早点休息。&rdo;

许淼脑子在飞转，立刻就想到原因，压着情绪问：&ldo;是因为我……不如以前了?&rdo;

江一帆皱眉，说：&ldo;没有。&rdo;

许淼咬咬牙，直接问出口：&ldo;那你为什么几次拒绝和我做?&rdo;

江一帆看着他，似乎懒得回答这个无聊问题，他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许淼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渐渐红了。

像是有感觉到，江一帆突然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转头看向他。

许淼连忙背过身，匆匆走进屋，&ldo;砰&rdo;地一下关上门。

门没反锁，江一帆推门进来。

许淼眼睛还有点红，他背对着江一帆，说：&ldo;不用你可怜我。&rdo;

江一帆走过来，低低地叹了一声，从背后将他拥入怀中，&ldo;对不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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