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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子的状态很好,从她的气息和刚刚冲天而起的金光看来,她不仅平安无事,还顺利的突破到清阳境。
珞珞推开房门,就看见水心子衣衫不整地伏在赤着的小宝身上,她的手还在小宝体内,还有一丝丝血在向外渗出,小宝身下那床上,血染了一片。
还好,她没事了,小宝也还活着,虽然气息很是微弱,至少命还在。
珞珞松了一口气就把门关上,走到床前,挪开了水心子,想了想,从水心子的书柜上摸到一个药瓶,将里边的药水喂进了小宝的嘴里,伸手放出水行之气,帮她疗伤。
水心子的眼睛忽地睁开了,看了一眼珞珞,又看了一眼小宝,这才想起来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ldo;你不该让她救我。&rdo;水心子红着脸,把手从小宝体内抽了出来,却带出了一大滩血。
&ldo;你以为我想,可是清阳丹碎了,除了她,当时再没人能救你,真要我看你去死吗?然后陛下再一个大发雷霆屠了这六合观上下几千人?&rdo;珞珞白了她一眼,手上却没有停下。
血止住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ldo;还好,算你还有些良心,没有杀了她,也没有多余的伤。&rdo;
&ldo;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rdo;水心子复杂地看了小宝一眼,终是不忍心再看到她这惨状,伸手拉过被子轻柔地盖在她身上。
&ldo;只是她救你而已,想哪儿去了,她只是你救命的丹药,和你往日吃下去的丹药并无分别。&rdo;珞珞白了她一眼:&ldo;怎么,她救了你一命,你感恩戴德所以要以身相许?&rdo;
&ldo;若她只是寻常的同门,甚至是和你一般是我的师兄弟师姐妹,那还好说,或者是陌生人,也好说,我大可许以王侯将相,富可敌国,来回报这救命之恩。可是,她是我徒弟。&rdo;水心子幽幽地看着珞珞,声音很轻,似是担心惊醒了小宝。
&ldo;可是,在她用舌尖血唤醒我之后,她说,她喜欢我。&rdo;水心子的双眼失了神,她忘不了,忘不了那孩子说话时小心翼翼的模样。
&ldo;若是别人,因为喜欢我所以甘愿救我一命,我大可直接禀了母皇,许以正妃,未来待我登基便给予后位,这一片真心我陆无尽定不相负。&rdo;水心子闭上了眼睛:&ldo;可是,她是我徒弟,师徒若父子,若母女,这是……&rdo;那两个字水心子始终是说不出口。
&ldo;虽是我身不由己,可是也确实是我,不是旁人,可是,我却无法……&rdo;为什么会有一丝失落?水心子不明白,也不敢去想明白。
&ldo;我回宫了,既然突破了清阳境,我就要回去和母皇复命了,她就交给你了。&rdo;水心子沉默了许久,艰难地开了口。
&ldo;不要告诉她我来自哪里,她不知道,或者你就告诉她,我没有被救过来,已经时日无多,被我家人带走了。&rdo;水心子站起身,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小宝,强忍着心头的痛苦扭过头看着珞珞。
&ldo;今生我注定是无法还她这救命之恩了,若有来世,我和她不是如此关系,我定会还了她,再不辜负她。我门下只她一个弟子,也不会有第二个了,这个院子就由她接手,她将来注定是人中龙凤,珞珞,你好生照顾着她,有她在,六合观未来八百年甚至千年都会无忧。头几年她可能会不开心,日子久了,待她忘了我了,就好了。&rdo;水心子不再犹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将无法带走的都用火行真气焚了,从隔壁房间抱出那一坛喝了一半的梅子酒,就准备走了。两人都没注意到,床上还在昏睡的小宝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ldo;你就打算,这么走了?她救了你,你一句话也不留?连等她醒来都不肯?水心子,你未免太过无情了吧?是我这十多年看错了你?&rdo;待水心子唤出了无量剑准备离开的时候,珞珞才确定自己彻底治好了小宝身上的创伤,追出房间冷冷地看着水心子。
&ldo;我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她是我徒弟啊!我还能怎么办?!&rdo;水心子扭过头狼狈地吼了一句,珞珞这才发现,她竟然流泪了。
牙牙学语时认识,出师之后相伴十数年,这是珞珞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水心子现在也是方寸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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