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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第1页）

金氏就点点头，看了大嬷嬷一眼。大嬷嬷马上转身出去了。显然是金氏不放心云五娘，要打发大夫过去。

宋承明有点懊恼，总想着云五娘身边有会毒的丫头，医毒不分家，该是不用叫大夫的。如今看金夫人这样，想来那边的丫头即便会医术，只怕也不精通吧。

这边正懊恼呢，就听见云家远道：&ldo;……我已经打发人盯着戚家和成家了。想来戚家已经通过周媚儿，知道皇上和江氏的事。戚长天进京，恐怕目的也不单纯。就是不知道戚家会不会跟成家达成某种协议。&rdo;

&ldo;难说。&rdo;金夫人笑道：&ldo;戚长天这人，心思诡诈，又有点反复无常。跟他合作，不管是谁，都得多长几个心眼。&rdo;

&ldo;如今看来，倒是大皇子的一方，是最薄弱的一方了。&rdo;云家远道。

&ldo;那倒不尽然。至少皇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站在弱者一边的。如果大皇子能始终甘于为弱者，那他就是赢家。&rdo;宋承明接话道。

金氏将视线落在宋承明的脸上，问道：&ldo;那么辽王你，又是站在哪一边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辽王殿下想做那只黄雀吗。&rdo;

&ldo;不。&rdo;宋承明摇摇头，&ldo;我对做黄雀没兴趣。&rdo;

&ldo;殿下是想做那个捕鸟人吧。&rdo;云家远问道。

宋承明一笑，道：&ldo;这捕鸟，也要看时机。若是时机正好，那么就是天意。若时机不好，也不妨碍我什么。&rdo;

简而言之，就是伺机而动。如今还真说不上是不是有什么明确的目标。

金夫人听了一笑。至少他说的是实话，既没有虚伪的掩盖自己的野心，也没有做出不切实际的幻想。年纪轻轻，也算难得。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再看看。

郊外一处别院，戚长天冷着脸看着戚幼芳，&ldo;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你来京城是做什么的。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自以为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吗。&rdo;

戚幼芳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过了，还是隐隐泛着疼意。她此刻跪在地上，也不敢说话。

&ldo;你可知错了。&rdo;戚长天冷着脸问道。

&ldo;是，父亲。女儿知错了。&rdo;戚幼芳低头答道。

&ldo;先在这里养伤，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别庄一步。别忘了带你来，是了什么。&rdo;戚长天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因为戚幼芳的认错而变好。

&ldo;女儿不敢忘。&rdo;戚幼芳咬牙，眼里的泪水一滴滴的滴下来，却不敢抽噎出声。

戚长天这才作罢，转身出了屋子。

戚幼芳知道，这个庄子里，没有敢违抗父亲的命令。自己再想自由的踏出庄子，只怕不能了。她摸着脖子上缠着的纱布，心里咒骂了一声云五娘，&ldo;别叫你落在我的手里。&rdo;她昨晚真的有一瞬以为，云五娘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罗刹看了一眼戚幼芳所在的屋子，对于戚长天的话，她不敢反驳，但到底心疼：&ldo;主子对姑娘太严厉了些。&rdo;

&ldo;成大事者，都得学会审时度势，都得有自知之明。她看不清自己的本事贸然出手，又低看了对方，以至于失手。已经被人下了毒、药，就该学会求饶。她却一味的硬来。人要学会弯下身子。能跳的高的人，哪一个不是弯得下腰的人。对着云五娘求饶，是一件难为的事吗。明知道事不可为，退出来就好了。也好过被人擒住，成了别人手里对付我的把柄。人家云五娘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奈何你们的份上，不是早就说过叫你们走了吗。为什么当时不退下。这做人做事，都得留几分退路。你逼迫人家太紧，还能怪人家不手下留情不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个人。还是个出身不凡的人。这样的人，谁没有积分自己的脾气。&rdo;戚长天对罗刹昨晚的表现也十分的不满。本来是想在金夫人跟前露脸的，结果把屁、股给露出来。以后再想合作，不拿出点诚意，连门人家都不给进。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罗刹低头认错。过了一会子，见主子没什么要说了，就道：&ldo;鬼婆刚才传来消息，说是成家父子也都住在城外的别庄。不知道成家是出了什么变故。问主子，还要不要私底下见见成家的人。&rdo;

戚长天一愣，就道：&ldo;先查查看，看成家是怎么了。见成家的人，暂且不急。&rdo;

罗刹点头应了一声，就匆忙退了下去。

而被戚家主仆谈起的成家父子，此刻也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成启昆苦笑道：&ldo;能做忠臣良将，谁又愿意做什么乱臣贼子呢。可这君不成君，咱们做臣的哪里就能愚忠呢。真要是列祖列宗怪罪，为父到了下面自是会向他们解释。&rdo;

&ldo;父亲！&rdo;成厚淳双膝跪倒，他知道父亲下这样的一个决定有多艰难。&ldo;儿子不孝，叫父亲跟着担惊受怕。&rdo;

&ldo;不说这个了。既然下了决定，就要坚持到底。不可三心二意。这叫下面的人觉得没有主心骨，是成不了事的。&rdo;成启昆扶起儿子，道。

&ldo;是！父亲。&rdo;成厚淳的脸上显出几分刚毅来。

成启昆点点头，&ldo;只是那江氏，该怎么处置。还有蒲儿……&rdo;

&ldo;江氏不能死，要不然只怕天元帝该警觉了。但是，却也不能任由她……&rdo;成厚淳收住话头，就道，&ldo;父亲别为这个操心，儿子自有主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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