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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君正琳关于坐牢的文章——我们这代人正赶上冤狱的高峰,就像五六十年代的人赶上生育的高峰一样,我的朋友中有三分之一坐过牢——知道他被投入监狱是在一个晴朗的早上,在被连续审讯了三天之后,他的心情分外松弛,好像要被送往疗养地一样。而我刚好跟他相反。
我被投入监狱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不仅黑而且冷。那是春节前北京最冷的日子。我是半夜里从被窝里叫起来去接电话的,没想到带上手铐被送到了监狱。我不像老朱去得明明白白,还来得及对监狱的高墙发出赞叹。我被人用一顶油腻腻的帽子蒙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到现在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蒙上眼睛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怕我越狱不成,对我一个小姑娘,他们也太没自信了;或者他们本来想只关我一会儿或者只关我几天,怕我出去后再来找后账吗?殊不知我认路的本领几乎相当于弱智。黑暗和油腻味儿影响了我的思维,没有任何支点使我得以展开思想。
我肯定没有老朱那样老道,居然还敢说进监狱是松弛一下;也没有老朱那样天真,还敢把监狱和疗养院放在一起来联想。害怕是一定的,但又无从怕起,既不知道监狱是什么样子,又不知道抓起来以后会把你怎么办。当怕很抽象的时候,那怕就没有着落,没有着落的怕还能说是怕吗?也许只能说是因为紧张而出现了思维空白。大约是在被抓前半年,有人通风给我说“你被盯上了”,这话也让我害怕过,但我不知道“盯上了”的后果是带手铐进监狱,我能想象的是曾经见过的听说过的事,比如写检查、办学习班。如果我知道后果是坐牢,会不会就逃跑?虽然跑是跑不掉的;或者会不会就去自首?那时候大多数人都相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可以兑现的。
我就是在那一天第一次见到了“墨绿”,那天我只披了一件棉外衣,没穿棉袄也没穿毛衣,拖着鞋还没穿袜子,更糟糕的是,那天我正需要大量卫生纸。我是凌晨进去的,刚到号里没几分钟就提审,一审就到了快天亮。回到号里时我的脚冻得几乎麻木,铁门一关我坐在木板床上,正想用那条单薄的囚被把脚包上,身后响起的说话声吓了我一跳,“快躺下!”后来我才知道,在牢房里,只要睡觉的铃声一响就得迅速地躺下,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站着,坐着也不行。刚躺下,门就又响,这次进来的是“墨绿”,她把我带到筒道尽头的三角屋,问我从哪里来,为什么案子而来,然后给了我一双新袜子,还有许多卫生纸,搜身时她在场,她知道这两样东西是我的当务之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哭了。面对吼叫你可能逆反,因为逆反而显得勇敢;也可能害怕,害怕得连哭都不敢。但是,你听不得用关切的语气说的哪怕一句毫无内容的话,经受不起用目光传递过来的同情或惋惜。
从一开始,“墨绿”对我就与其他队长不同。她值班时,会在放茅时最后一个开我们号的门,让我们负责冲洗厕所。这其中的好处是,可以从容地上一次厕所,还可以用肥皂洗洗脸和毛巾。有时候她会在饭后把我叫出去拖筒道的地,既可以出去逛一圈儿还可以锻炼身体。在筒道里停留时间长了会得到好多新闻,比如队长们聊天时某人说她最喜欢吃什么,证实了谁已经是有一个男孩儿或者女孩儿的母亲。拖地带回号里所有的新闻都有价值,就像当零食吃一样,能够嚼上好几天。偶尔会碰上一个刚提审回来的犯人。监规规定,犯人与犯人是一定要回避的,听号里其他人说,一般队长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把拖地的人暂时关进厕所。可是“墨绿”对我从不。所以我更加盼望出去拖地,我盼望能够碰巧见到我的难友赵一凡,虽然经过分析已经断定那绝无可能,因为我们这幢楼男犯人都在二层,一凡柱双拐,二层楼他根本上不去。可人常常会毫无理由地寄希望于万一。
擦地时曾经见到过一个女孩儿,年纪很小,说不定比我还小。她穿着雪白的的确良短袖衬衫,一条褶压到底的深蓝色毛料短裙,两条辫子折起来齐肩。她的皮肤那么好,但苍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她不艳,但是标致而端庄,表情宁静得让人难以置信。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出现在幽深黑暗的监狱筒道里,巨大的反差让我颤栗。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地让我着迷,猜想和虚构她的故事成了我在监狱中的文学功课。我从来没设想过她是刑事犯,一个能够让人联想到少女时的冬妮娅、娜塔莎的姑娘,不可能与流氓、杀人这些字眼连在一起。也难以想象她是政治犯,她的穿着显然太资产阶级了,我们这些女孩子只有在“文革”以前穿过毛料裙子、府绸衬衣,她这样的女孩儿只能和客厅、沙发、钢琴连在一起,革命和反革命似乎都应该和她没有关系。有一段时间我住在厕所对面的号里,小窗上的布帘被风吹起,我恰好看见了她。那天她穿一条长裤、一件非常合体的碎花衬衣,就一个人,没有狱友,一手提着便桶,一手端着一个白色的小盆,表情还是那么宁静。这样子像是刻在了我的脑子里,至今还是那样清晰。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谜对我仍充满了诱惑——在幽深黑暗的监狱筒道里,她的美丽至今让我震颤。
八十年代初,“墨绿” 辗转找到了我,她已经改行当了个体裁缝,前店后家日子过得很红火。说到我们为她起的外号,她还是笑,只是比我在狱中见她时笑得更开朗更鲜明。她告诉我被清理出无产阶级专政机器的原因,是因为犯了监规——犯人有犯人的监规,管犯人的人也有管犯人的人的监规,她为一个因为涉外间谍案而坐牢的人送了一封信。我们有过好几年的来往,她的行为是因为正义,还是因为幼稚,或者是因为某种诱惑,对我来说都是可以忽略的,我看重的是,她在我入狱的第一天主动给了我一双袜子和厚厚一摞卫生纸。况且,惟一向犯人露出笑脸的队长,本来就是没资格也没理由当狱警的。她是怎么找到我的呢?现在我已经回忆不起来了,似乎我也曾经给过她地址,不是我家的,而是我当时的男友家的。幸好她不是栽在我手里。八十年代她当个体户是因祸得福,过上比狱警富裕的生活,而七十年代中丢了工作她可怎么办?
监狱中的日常生活5
我已经多次提到监狱里的那个窗,其实严格地说那根本不算是窗。第一,它不是开在墙上,而是开在门上;第二,它太小了,大约只有七八寸宽五六寸长;第三,窗外应该是天,可它透不出一点儿天,而是被一块旧得不知是什么颜色的布遮着。所以只能说它是门上的一个洞。那个洞像是牢房的眼睛,队长们通过它观察我们,狱中的专业用语叫“查号”。不同的队长有不同的查号风格。有的队长坦坦然然地走过来,手里一大串钥匙哗哗地响着,到了门口把帘子一掀,正好露出她的半个脸,她会与我们有目光的交流,一般是我们看见她就不再说话,低下头假装看报。其中有一个队长因此而得的外号叫“大脚”。如果我们要干什么违反监规的事情,都是等这样的队长刚查完号,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才干,所以这样的队长总是能得到我们比较宽容的评价。有的却总是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一点儿声音都不出,帘子只掀起一个小角,露出的是半只眼睛,我们发现她时她基本是马上放下帘子,但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已经走了。更多的时候可能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曾经来过,遇到我们正想干点儿什么,比如烤窝头片、做棉背心等诸如此类的事,就得小心翼翼地等着,这时候女犯人的嘴也就不会留什么情了。七十年代大家都穿布鞋,女队长们穿布鞋上班并没什么损失。现在的队长如果因为这种职业要求而放弃穿皮鞋,因为不能穿皮鞋而放弃穿某种款式的衣服,那她们可是太冤了。
这个洞的功能是警方用来监视犯人的,但无聊得没有边际的犯人却是无孔不入的。放茅、开饭不都是关了一扇门再开一扇门吗?开门关门不是能煽起一点儿风吗?我们就利用这个空隙观察筒道里的犯人。哪个号少了一个人,哪个号换了一个人,哪个号只有一个人,我们都是一清二楚的。我从那儿看到了那个让我忘不掉的女孩儿,知道了苏联人莉达离开我们号后并没有出去,还看到了我的同案犯郑红丹。
红丹是一凡家的常客,我曾在一凡家见过她,据一凡说她是个恶作剧式的人物。我曾经在一篇写赵一凡的文章里提到,为了说服一个固执的女孩儿,一凡写了一封十几页的信,女孩儿当面把信扔进火炉,一凡又写第二次,她把信撕得粉碎,一凡便写第三次第四次……这个固执的女孩儿就是红丹。一凡之所以容忍红丹是因为她的姐姐郑晓丹。晓丹是遇罗克《出身论》一文的忠实保卫者,她和她的家人曾把《出身论》砌入火坑里,埋进泥土里,塞进墙壁里,但最终没逃过被十八次抄家的洗劫,最后由晓丹的弟弟从存放抄家物资的仓库里又偷了出来。遇罗克被捕后,晓丹受遇罗克精神的感召,回到学校北京地质学院附中,写大字报公开为《出身论》辩护,向中央文革挑战,在遇罗克被捕半年之后被迫害致死。晓丹生前曾经热恋过一凡,对于她的死,一凡痛惜万分后悔万分,所以特别善待红丹。
在筒道里见到红丹使我异常吃惊,我虽以“第四国际反革命集团”的罪名被抓进监狱,但我本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组织存在,更不知道这个组织都有哪些成员,红丹在筒道里出现,使我对自己的案情更加扑朔迷离。直到我和一凡出狱几年之后我们才大致明白,我和一凡被牵进去正是由于红丹的男朋友,所谓“第四国际”,不过是他轻狂的夸夸其谈。
红丹的父亲郑新潮是一九三七年奔赴延安的老干部,一九四二年延安整风时被康生诬陷为特务,列入枪杀名单,纠偏时幸免于难。抗战胜利后,他辗转到了东北牡丹江创办军马场,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为前方输送了上万匹军马。一九五○年周恩来在中南海怀仁堂接见他时赞扬他,熟悉生物学、物种学,为军马建设打下了有利的基础。一九五七年——又是一九五七年!这真是一个躲不过去的年份——他因不同意取消军马场而被划为右派,被赶回老家邢台,儿女们因此饱受被歧视之苦流离之苦。晓丹因此而对《出身论》有强烈共鸣,也因此而亡命黄泉。红丹出狱后回到了邢台,恢复高考后在当地上了大学,学了英文,又当了教师。后来听说她考了研究生,再后来听说她到了美国,这期间我们居然没有再见过面。
一九八九年我和丁东、徐友渔合编了《遇罗克遗作与回忆》一书,美国一家电台打来越洋电话采访我,交谈中才知道采访我的记者的丈夫是红丹的同班同学,通过她我和红丹才有了联系。次年她回国探亲,我们相约在复兴门肯德基店见面。自我从牢门上的洞里最后一次看见她的一九七六年算起,这中间已经相隔了二十多年。在这将近四分之一的世纪里,我们都经历了许多预想不到的事情,如今我们共同的朋友一凡已经离我们而去,时间、空间和心里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两年同案遭难、同监坐牢的共同点,本来打算见面要从她那里澄清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心情再谈。这使我更加坚定地认为,没有哪一种经历是不可以逾越的,没有哪一种体验是不可以磨灭的,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境遇的变化而改变,并修改着你对所谓客观的记忆,你会随时为自己的变化而找出合理的解释,原谅自己纵容自己以至浑然不觉。小时候我父亲的终生好友陈伯伯对我说过一句话我始终记在心里,他说:舌头是坏东西,因为它不长骨头。那么头脑呢?心灵呢?人将依傍什么支撑自己的精神?精神对人又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本来我觉得自己已经曾经沧海身经百战,但这种时候我常常又会吃惊和苦恼于自己的迷惑和茫然。
监狱中的日常生活6
除了牢门上的洞,牢房的后墙上还有一扇窗。不管天气多冷,我们都会把窗子打开,放一放好几个人吃喝拉撒的气味,也顺便看一看窗外的“景色”。那景色不是一片绿地,也不是一段山坡,那是来往于这座在京城很有名气的“王八楼”与看守所大院的必经之路。我从这条路上去提审,路上会经过住着我的难友赵一凡的“K字楼” 。那座楼真大呀,里面有成百上千像我这样无辜的男犯人。每隔几个月我们从这条路上到大院另一头去洗澡,洗之前把每个号的人分别关进一个个放风场,那个放风场令我们王八楼的犯人羡慕,它大得足可以像电影《烈火中永生》里的华子良那样绕着圈儿跑步。我在每一个到过的放风场里都用石块并排刻上了我和一凡的名字,指望他能从中得到我的信息,我哪里知道一凡的残腿在狱中加重已经不可能出来放风了。冬天,我们把窝头搓碎了放在窗台上,一厢情愿地想引诱麻雀飞进我们的牢房,却从来没有一只麻雀自投罗网。
狱中生活的每一天都是活生生的。活生生的孤寂,活生生的缓慢,还有活生生的向往和企盼。阳光把窗楞的阴影投在墙壁上,我们靠这阴影的移动加季节的变换来判断时间。我们的听觉变得异常敏感,能从独轮车发出的吱呦声听得出是装水的木桶还是装饭的铁桶,能从脚步的轻重和节奏中听出是哪位队长值班。就像你走惯了回家的路上班的路一样,你会习惯很多你原来不习惯的事情。
牢房里的夜晚是真正的不夜天。那本来可以说是昏暗的长明灯,到了晚上刺眼地亮在你的头顶,让你没有美梦、没有幻想,让你感觉不到白天与黑夜的轮换。于是日子接着日子,现实连着现实,于是你无处可逃了,你能看到的只有那盏灯,还有小小的一块天。
为了投奔那一块天地,遇到好天气,我们会申请洗衣服,其实我们根本没什么衣服可洗。
在狱中的人都特别节省,有的是因为家里人根本不给送东西,有的是不让家里人给送东西。我属于后者。我不知道会在里面待五年还是十年,我不能在政治上让家里人受牵连,还在经济上拖累他们。监狱里本来就冷,不活动就更冷,家里给我送了一件新棉袄,紫红色的,里面絮的还是驼绒,比我进来后狱方从学校为我拿来的那件要暖和得多,但是我一直不舍得穿。号里的人看我穿得单薄,决定为我做一件棉背心。棉花是队长让我们拆洗工作大衣时偷偷撕下来的,针是把梳头用的竹篦子上的竹片在地上搓细了钻一个洞自制的,好在面子是一件洗得快化了的衬衫改的,准确地说不是缝起来的,而是粗针大线串起来的。
不仅衣服穿得节省,其他东西也用得极为精细。每个号每天都能得到一盆热水,这是供我们喝的。冬天我们会把水杯放进自制的棉套里,到了下午还可以喝上温水。余下的用来洗脚,洗完脚的水用来擦地,擦完地再把每个人的鞋底擦一遍。那块巴掌大的地被我们擦得油亮油亮的。每天我在那块地上散步,那是在号里惟一被允许的锻炼。号里除了木板通铺,空间的宽度只有两步,长度刚好可以走五步,我曾想,为什么不是七步呢?曹植七步成诗,如果是七步我说不定也成了大诗人。
两年中我只用了一块肥皂,卫生纸用得更加可怜,总是撕了又撕折了又折,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现在我用卫生纸接近于病态的浪费,我甚至告诉我的儿子,什么都应该节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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