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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忘记二十多年前温大山莫名消失的时候,她也跟着村民说过温姥姥的闲话。
菩萨的东西不能随便动,母女俩兵分两路,一个去找八叔,一个去找温如昫。
温如昫不在家,只剩刚刚睡着的卫延,敲门声吵得他头都快炸开,睡眼朦胧的开门:“干啥啊?”
钱喜晴见到卫延激动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土地菩萨显灵了,温姥姥是土地菩萨。”
“什么乱七八糟的?”卫延揣着明白装糊涂。
“温如昫在不在?你们等会儿去看看就明白了。”
“昫哥不在,他运水去了。”
“那我和你一起等他”,钱喜晴自然而然的挤进门,绘声绘色的描述起刚刚的场景。
两人就在院子里坐着,卫延没让她进屋,屋里的泡沫箱不能给她看。
连带着胖胖的小憨也被锁在屋内,肥得底盘都拖地了的小狗崽被外人看见了也得招事儿。
钱喜晴说得口干舌燥,干燥的嘴唇上裂开两道口子冒出小血珠。
卫延本想给她倒开水,可水壶里一滴水都没有,只能盛银耳汤。
银耳汤专门舀的上层,水多银耳少。钱喜晴先是惊喜,再是害怕,别不是看上她了?
卫延正正长在她的审美点上,要是以前她不介意谈一场过三个月就分的恋爱,可现在,她不敢给土地菩萨的孙子带绿帽。
她不动声色的坐得离卫延更远了些,卫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懒得管她,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补瞌睡。
八叔带着村民浩浩荡荡来了,大伙儿都认同温姥姥成了土地菩萨的说法。
甭管种水果还是种庄稼,温如昫一直比大伙儿种得好。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总算找到原因。
至于温大山,他不孝顺老娘,活该老娘不保佑他。
大家见到卫延都挺热情,坐在屋檐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有人说温姥姥年轻的时候就爱做好事,经常帮孤寡老人翻地,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也乐意搭把手。
也有人说温姥姥死那天,他们看见有一道金光从温家飞到了土地庙。
甚至有人说晚上起夜,看见过一行皂衣佩刀衙役模样的人抬着轿。
说这话的是肖云杏,当时是七月半,月黑风高。
她家还没修新房,是旧式的土胚房和旱厕,旱厕下面是储粪池。
在乡下长时间待过的人都知道,因为粪便和尿液需要堆积着发酵再挑去浇灌土地,因此储粪池很久都不能清掏,天一热就臭气熏天,所以一般都单独修在屋子旁边。
肖云杏一个人女人,胆子小,她不想起夜,可又憋不住,慌慌张张的跑到旱厕尿完,正准备回屋就听见敲敲打打的声音,推门的手一顿,想起什么老鼠嫁女、半夜鬼抬轿之类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凉风灌进脖子里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她凑到门缝边往外看,十几个看不清面貌的黑衣人抬着轿子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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