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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龙一听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老板,我先不说东晋时代的鸳鸯玉佩款式不是这样的,就说宋元以前的老玉还有一个特点,如果受沁较轻,则玉质看上去呈冻状,你这块你仔细看看有木有?”
“那我可要拿着手电好好仔细看看了。”赵爱爱说着,还真从包里翻出专业的工具来,装作非常懂行的样子道,“老板,你可别觉得我年轻就好忽悠,我可是研究古董专业的,”
那老板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立马讪讪改口道:“我也不瞒各位了,这其实是晚清时代的东西。”真是信啥,都不能信他们那张嘴,翻来覆去,这改朝换代可真是眨眼睛间,若是在仔细往下问,有啥故事,他们急中生智,也一定能把故事编得圆溜得很。
“姑娘,你瞧瞧这精美的雕工,还有这厚重的包浆,有沁色寓意吉祥,那可真是好东西。”那老板为了挽回之前的说漏嘴,这会也不敢再自作聪明卖弄朝代,而是直接拿玉佩的材质来说事,“更为难得的事一对儿,”说着眼神八卦地看了一眼顾文龙跟赵爱爱,笑道,“我看真是为你们两个有缘人准备的呢。”
赵爱爱一听这话,顿时脸色羞得绯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文龙,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那也就是默认了这层男女朋友关系?想到这里,赵爱爱只觉得心里一阵狂热,好不容易压制住激动,再三深呼吸了口气对老板继续问价,“老板,我们还要去别处逛逛,所以废话就不多说了,这对玉佩你多少钱卖?”
“姑娘,我是个实在人,开给你一个实在价,就这个数。”那摊主将一双手翻了翻。
“五百块?”赵爱爱接的理所当然,随即立马夸了句老板,“你可真是实在人,我要了。”
那老板差点一口血吐出来,稳稳心神道:“一只手是五千,我翻了下,就是两个五千,一万块。”
“呵,老板,你这连来路都说不清楚的东西,好意思开一万吗?。”赵爱爱对这个老板没什么好印象,奸商,说得头头是道,却没半句真话。接下来两句话更是破绽百出,所以赵爱爱杀起价起来也是一点情面也没留。
“姑娘,我这是老玉。”老板情急地强调,“还是一对平相完整的鸳鸯佩,这要是上拍的话,万把块钱,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可你没上拍呀,再说谁知道真假?你一会说宋代,一会东晋,最后又变成晚清,如果我不是看着是一对的份上,你开五百块,我说实话,我都觉得贵呢。”
如果不是看着那摊主气结的差点要晕的模样,顾文龙都忍不住想给赵爱爱点个赞了,这丫头砍价功底见长,伶俐地让他刮目相看。
“姑娘,不带你这样还价的。”那摊主口气无奈,哭丧着脸说,“五百块我是真不能卖,亏本了都。”
顾文龙看着他脑袋里飞快地想着,当初是多少钱收来着?超过五百了吗?好像是八百多收的,等看看再说,要不行只要不亏本,卖就卖了。
“算了,这东西我看多半是后现代的。”赵爱爱已经表演上了,口气里毫不遮掩地带着失望对摊主道:“老板,谢谢你,我还是不要买了。”
“爱爱,你都跟人老板还价了,你说不买不太合适。”顾文龙知道老板心里松动了,立马添柴加火,充当着和事老道:“老板你看这样行吗?我朋友稍微再加点,你退一点,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们也常来转转。”
“那就两千吧,真的不能再低了。”那老板虽然吃不准这对玉佩的年代,但是经手卖古玩这么几年,好赖是能分出来的,这一对玉佩材质跟雕工都属于不错的,哪怕是现代新玉,那也能值个两千块。
“老板,我们图个吉利,一千六。”顾文龙生怕赵爱爱错过这个漏,这会也顾不得避嫌,径直帮她谈起价格来。
老板倒是丝毫没觉得违和,在他概念里,顾文龙跟赵爱爱是一对,这砍价,买东西付钱的自然是男朋友做主,所以他轻轻摇摇头,坚持道:“小伙子,我开两千块真是把古玉当做新玉价格再卖了,你要不相信,可以四周在转转,比较下价格在入手。”
“老板,一千八吧,大家发怎么样?”顾文龙还试探着多砍两百,毕竟作为学生的他们,能省一百是一百。
摊主这会却信念坚定了,也是一千八到两千也不过两百块钱,他赌这对男女图吉利都会买这对鸳鸯玉佩,毕竟这个价格对摊主来说,确实也算是良心价了,错过了,下次可不会再有了。
“好了,两千就两千吧,顾文龙,付钱。”赵爱爱伸手拽了一把顾文龙催促。
“你自己付。”顾文龙倒不是不舍得给赵爱爱付钱买,而是他看出赵爱爱的想法,吃定顾文龙付钱,这东西就送给他了。
要是说不值钱的小东西也就算了,这可是真古董,而且确实是宋代的东西,按照行情估价的话,这一对鸳鸯玉佩20万肯定不止,要是能够找到出处,讲出完整的故事,并且论证真实性的话,只怕五十万,一百万都是有可能的。
顾文龙可不贪图赵爱爱这些横财,所以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我没钱付了呀。”赵爱爱理直气壮道,“我就带了五百块来逛街,刚才不是买了那个假画了么。”
摊主一听这话,表情顿时有些尴尬,心里忍不住鄙夷顾文龙,这男人可真是抠门,怎么连两千块的东西都要跟女朋友算这么清楚?幸亏他刚才没坚持狮子大开口,不然遇到这么铁公鸡的男人,这生意铁定要黄了。
“我借给你,你自己买,自己付。”顾文龙从兜里数了两千块给赵爱爱,强调了句:“这是你看上买下的宝贝。”
赵爱爱愣了下,顺手接过顾文龙递来的钱,然后示意老板道:“把东西包起来,送给这位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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