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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卖掉了又跑回来了，妈的，还能再赚一份钱，哈哈哈。&rdo;

……

&ldo;你为什么想变强？你想报复吗？&rdo;

……

&ldo;你在我身上，找十年前的影子？&rdo;

……

辰涅的手死死抓住衬衫前襟，因为缺氧，本能地大口喘息汲取空气，她昂着脖子，眼泪顺着眼角沉默地往下淌。

卫生间内突然寂静了下来。

厉承的指尖，触碰到了一脸的湿润，像是突然从自己的情绪里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清明和理智渐渐恢复，他静静地看着辰涅，捧着她的脸，用手指抹擦她的眼泪。

&ldo;对不起，&rdo;厉承亲吻辰涅的嘴唇，很轻很轻：&ldo;是我失控了，是我的错，辰涅，是我的错。&rdo;

辰涅抬着脖子，静静地，那些眼泪随着情绪的消耗而流干，她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看着厉承：&ldo;我没有。&rdo;

她没有。

她没有在他身上寻找十年前那个黑暗中救过她的、温柔男人的影子，她没有回头，她看着厉承，知道他是谁，她或许觉得陌生，也试图挖掘他身上过去留给她的感觉，但她一直做的事，都是想去了解现在的他。

厉承依旧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闭了闭眼睛：&ldo;是我的错。&rdo;

辰涅摇了摇头。

他把她的胸衣重新扣上，整理好衣服，将她抱回房间床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平睡下。

辰涅侧着身，看着厉承，她并不怪他有刚刚那样的举动，所有人都有情绪，会做出乎预料又出格的事情很正常。

他并没有伤害到她。

她只是不太明白，厉承当时究竟陷在什么样的情绪里。

她侧着身，和厉承躺在一起，用眼睛描摹他的五官：&ldo;厉承，你为什么觉得，我在找你身上过去的影子？&rdo;又为什么会因此失控？

厉承平躺着，抬手按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平静地回道：&ldo;没什么。&rdo;

辰涅抬起脖子看他：&ldo;你不想说吗？&rdo;

厉承睁开眼睛。

辰涅在看他，眼神笔直，像过去很多很多次一样，他一直隐约觉得这样的眼神是在探索他身上过去的影子，但现在他明白了，她看着他，就是真的在观察他。

厉承知道自己想错了，他脑子烧着，一觉醒来听到辰涅提到以前，他就失控了。

说到底，是他更不愿回忆十年前。

所以在起初，他抗拒辰涅的归来和靠近，但辰涅离山的那天，他又忍不住去想，这不该是最后一面。

她的执着他看在眼里，而他的不甘心写在心底。

在厉氏的重逢，本就是他可以预料、先一步谋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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