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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第81章

白沉一个人来到了观光塔的最上层，他坐在白色的圆顶之上，俯瞰着整个城市。川流不息的人群，每个人都生活在安逸的环境之下，明明头盔的骚动才刚刚过去，可人们就好像遗忘了这件事一样，依旧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西比拉系统，以此换求最安全的生活。

不论对人类施加多么痛苦的回忆，人类总是会逐渐遗忘这份痛苦，这究竟是人类的坚强，还是人类的劣根性呢？

白沉难得思考起了这一哲学问题，可能是和槙岛在一起久了，他对于人类的根源也有了几分兴趣。

来了吗？白沉感受到了常守朱他们的气息，他没有回头，而是依旧坐在原地。

塔顶的门被撞开，警察们鱼贯而入，他们每个人都用枪对准了白沉。

&ldo;这里是公安刑事科，请把双手举起放到脑后，如果有任何抵抗行为，我们会立刻开枪。&rdo;常守朱用支配者抵住了白沉的后脑勺。

&ldo;真是帅气，一段时间不见，你又成长了。&rdo;白沉微微侧过脸，看到支配者的执行模式，他的唇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ldo;麻醉模式吗？看来西比拉和你做了什么交易，想开枪的话就尽管开枪吧。&rdo;

&ldo;在那之前，我还有必须弄清楚的事情。&rdo;常守朱知道，如果今天有什么人能够抓住白沉的话，那一定是她，因为白沉的心理指数在一百以下，其他人的支配者都制裁不了对方。

&ldo;看来你选择了最荆棘的那条道路。&rdo;白沉想起了那个塔罗牌的占卜，&ldo;你想知道什么呢？我背叛的理由？我收集大脑的真相？&rdo;

&ldo;这些天，我也调查了一些讯息。&rdo;常守朱开口道：&ldo;我读了你的所有资料，你从小就十分优秀，聪明的头脑，始终清澈的色相，在毕业考核中，你轻易就取得了699分，被公安判定为合适的人才，成为了监视官，你的履历没有任何污点，前途也一片光明。&rdo;

&ldo;如果说你的人生有什么转折点，那应该就是你母亲的去世吧？&rdo;常守朱尽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ldo;你的母亲有一段时间色相不稳定，为了维持健康的心理系数，她过于追求治疗手段，最终药物服用过量，患上了应激缺乏式脑梗塞，在医院去世了。&rdo;

&ldo;……&rdo;白沉把这具身体的记忆又拎出来看了一遍，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常守朱把白沉的沉默看在眼里，她垂下了眼帘，&ldo;你曾经说过，想要创造一个全息网游，让大家在游戏中，心理指数得到有效的下降，我认为那并不是谎言，因为你不想再看到和自己母亲同样悲剧的存在吧？&rdo;

算了，利用这个发展也不错，白沉终于开口了，&ldo;我一直都认可西比拉系统的存在，直到那一天，我见到了他的真面目。&rdo;

&ldo;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吗？&rdo;白沉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向了常守朱，&ldo;我的母亲，就是因为这样的东西，用那种可笑的方式死去了，是谁给了西比拉系统判定一切的权利呢？&rdo;

&ldo;不过是一堆人脑的聚集体罢了，既然身为人，又如何能裁定人的一切呢？&rdo;白沉站起了身，在常守朱的耳边轻轻说道。

西比拉为了避免自己的秘密被泄露，他立刻通过支配者对常守朱发出了警告。

【常守监视官，请您立即履行自己的职责，用麻醉模式制服对方。】&ldo;闭嘴！&rdo;常守朱的大喊让縢秀星和宜野座都吓了一跳，他们两人都站在常守朱的身后，他们没有面对白沉的勇气，毕竟他们曾经都受过白沉的恩惠。

&ldo;看来你和他相处得也并不愉快。&rdo;白沉从地上站了起来。

常守朱没有放松戒备，她握紧了手中的支配者，&ldo;只有一点我不明白，我可以理解你当时愤怒的心情，但是你的那些手下也好，你的那些布置也好，甚至是和王陵璃华子的接触，都是在你见到&lso;他&rso;的真面目之前，就好像……你认定&lso;他&rso;并不正确一样。&rdo;

&ldo;我……不知道……&rdo;白沉的眼神有些迷茫，&ldo;只是我感到很悲伤。&rdo;

&ldo;悲伤……？&rdo;常守朱低喃道。

&ldo;你是无法理解的，你很坚强，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坚强。&rdo;白沉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凄凉，&ldo;我的手下之中，有很多像小星一样的人。&rdo;

&ldo;白……&rdo;縢秀星忍不住别过了头，他也不想……不想逮捕白啊！除了执行官，就没有其他人对他那么温柔过了！

&ldo;越是和小星这样的人相处，我越是感到悲伤……&rdo;白沉捂住了自己的心脏，&ldo;从出生开始，他们没有犯下任何罪孽，只是犯罪系数比旁人稍稍高了一点，就要被关在隔离设施之中。说到底，西比拉系统能够肯定，每个被关在隔离设施中的人，都会犯罪吗？&rdo;

&ldo;又比如我的母亲，她是那么善良，兢兢业业的工作，细心教导着儿子，她的人生没有任何错误，只不过因为压力太大，色相一时浑浊罢了，就要强制被送去治疗，最后凄惨的死在了医院之中。&rdo;

&ldo;我无法理解啊……&rdo;白沉的眼里充满了悲伤，&ldo;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就要受到惩罚，这样的社会真的合理吗？&rdo;

&ldo;可恶……&rdo;縢秀星再也无法用支配者指着白沉，他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发软，他无法反驳白沉的话，不仅是他，大部分的执行官都产生了剧烈的动摇，就连宜野座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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