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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什么都做得出（第2页）

“樊卿的女儿，是不是也到该择婿的年纪了？”

樊距仿佛听到了自己手中青瓷酒杯碎裂的声音。

他旁边的宫女见此景，脸都吓白了，只低头装作没看见，不敢出声，也未再添酒。

好在樊距依旧将酒杯牢牢握在手中，保持着它完整的模样，除了一旁的宫女，再没有他人看出分毫异状。

“臣的女儿与江家嫡幼子年少时便定了婚约，只是双方都尚年幼，臣妻又舍不得，想将女儿多留几年，便还一直未曾对外提起。”

皇帝流露出些许不满：“江家……哪个江家？”

“谏议大夫江寅。”

“噢，是他啊……”皇帝脸色稍缓，“是个直臣。”

就是有时候说话不那么好听……也影响不了什么就是了。

“既如此，那便不提了，先看歌舞吧，朕今日可是特意为樊卿准备了惊喜呢。”

说到这，皇帝终于笑了起来，只是樊距看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等着他的没什么好事儿。

但皇上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做人臣子的还能说什么，只能打起精神等着咯~

樊距下意识又想喝酒，手刚动，又停住……

算了，再忍忍。

原谅他一介武夫，对歌舞实在没什么兴趣，哪怕中途看着还有一舞女跟皇上眼神勾勾缠缠，他都只觉得无聊。

对皇帝，他已经实在不抱希望了。

只是……

他目光隐蔽了瞟了一眼当了一晚上背景板的太子。

他会是大胤的希望吗？

忽然，几人抬了一大鼓上来，一戴恶鬼面具雌雄莫辨之人持剑立于鼓上。

鼓响，军乐起。

樊距稍稍提起些精神。

皇帝脑中也暂时抛开了刚刚发现的那个媚人的女子身影，目光向下望去，露出些看好戏的神情。

上次霁月的琵琶弹奏固然出色，但此次合奏的军乐却是更为宏大。

尤其景岁迟一人立于鼓上，更有孤身陷入敌军包围之感。

樊距看着那面具人的剑舞，感觉自己回到了战场之上，只是，孤身陷入敌军包围之人，变成了他自己。

那人踏着鼓舞着剑厮杀，他也跟着在厮杀。

只是樊距到底意识坚定，没有完全陷入景岁迟的舞中，回过神之后反倒是愈发警惕……

那鼓上跳舞之人，杀过人！

从战场走出来的他，对于这方面向来敏感，尤其此人跳的还是这么一支舞……

皇上到底想干嘛？

樊距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专门找这么个人来戳他心窝子，让他回不了战场的同时还要看着，念着，然后逼他翻脸？

还是，真的想就这么直接对他出手？

虽然这两个选项对皇帝来说都不是什么有利的选择，但是以樊距这么些年对皇帝的了解，他觉得皇帝真的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

樊距麻木脸。

直到一舞跳完，皇帝留下那鼓上之人，然后笑着问樊距：“樊卿觉得此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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