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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回了一礼:“公主客气了,在我的府上,必不会让公主受到一点伤害。”
白靖转身问白昼:“昼儿,从那个刺客嘴里问出了什么没有,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天月行刺一国公主。”白昼施了一礼,恭敬地回答道:“父皇,那个刺客是天星的人,雇主是一位西海的商人。”
白靖点了点头说:“有你在,公主的安全朕很放心,只怕他们一击不成,会派更强的人过来。”白昼微微一笑说:“父皇放心,就算是杀手至尊悲别离亲自来我也让他有来无回。”说完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席卷了大厅,怜倾公主的眼睛看着白昼,微微地眯了一下。
与此同时,在云海飘渺的九天之上,日月同天,星辰如同一个个点缀,不断地闪烁变幻着形态,一个人,一身白衣,就这么席地而坐,盯着眼前的棋盘,黑白子一声声脆响似有不甘地敲击着棋盘,白衣人微微一笑,说道:“天地万物,都是棋子,命运你们既然摆脱不了,那就不要心有不甘。”说完看了一眼棋局,两根细长的手指,拈起一枚黑的发亮的棋子说:“该你了”说完,手上黑子落在棋盘中心。如此同时一缕玄之又玄的气息如同细细的丝线一般顺着棋子向云层之下飘去。
天月皇城,白昼牵着二弟白羽在御花园散步,白羽奶声奶气地对白昼说:“哥哥,父皇每天都是那么忙,都没时间陪我玩了。”白昼宠溺地捏了捏白羽的小胖脸说道:“那哥哥多陪你玩会儿,父皇是我们天月国的君王,所有的黎民百姓都在他的心中,父皇是位明君,小羽,等你长大了,也要学父皇一样,做一位明君。”白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哥哥,你不做皇帝吗?”白昼笑了笑说:“哥哥会一生守护天月,守护父皇母后,守护你,哥哥不做皇帝。”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跪在两人面前说:“两位殿下,皇后娘娘她不好了。”
白昼心中一紧,一把抓紧白羽,一手又抓起宫女朝皇后寝宫飞掠而去,路上问道出什么事了。宫女说:“娘娘,今天中午突然晕倒了,眉宇间不时显露出黑气。”刚说完,白昼已到寝宫,直接抱着白羽闯了进去,两个宫女焦急地围在床边,白昼放下白羽,直接跑到床边,看见母亲安静的躺在床上,眉宇间不是散发出黑气,白昼伸手握住母亲的手,一道精纯的内力缓缓输入皇后体内,探查情况,这时白靖也领着御医进来了,看见白昼在施救,焦急的脸色缓解了一点,抱起旁边的白羽,像是在安慰自己说;“你母后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白靖身旁的护卫,突然周身冒出黑气,眼睛变得全黑,面无表情拔刀刺向白靖与白羽,白靖反应也不慢,赶紧转身将白羽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脊背准备硬抗一刀,就在刀锋离白靖不足一寸的时候,一柄漆黑的匕首挡住了刀锋,匕首握在一个黑衣人手中,身上的黑色披风随风而扬,宽大的披风挡住了容貌,身上黑气一闪,左手瞬间掐住了侍卫的脖子,制住了他。
白昼紧锁眉头,因为在内力探查下,他发现母亲中的是毒,是一种无法解的毒名叫三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这是天毒,由天地万物负面情绪自发孕育而生,这说明静月皇后大限已至,无力回天。
一股绝望与无力夹杂着愤怒在白昼体内炸开,虽说白昼历经百战,但说到底还是一位少年,少年丧母,任谁也承受不住打击。
白昼血红的双眼转头看见差点受伤的父亲与弟弟,内心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一拳砸到床边,咬牙说道:“天毒又怎样,天又怎样,谁也不能带走我的亲人。”说完右手虚空一抓,白靖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包围,虽然吸力很霸道,但是一点点护着自己稳稳地将自己送到白昼身边,白昼右手换成剑指,在自己额头一划,一道伤口出现,一点点金黄的血液流出,随着血液的流出,白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旁的黑衣人,身形也忍不住触动了一下。喃喃道:“神魂精血。”随着神魂精血流出,白昼的脸变得苍白无色,他也顾不着这些缓了一口气,随即将精血控出三滴,分别送入静月,白靖与白羽嘴里,白靖虽然不知道儿子在干什么,但是也知道这样做对白昼身体伤害极大,刚要开口,就见白昼大喊了一声:“以我精血,命格相连,诸天神罚,唯我一残,续。”就在他喊完,白靖与白羽看到自己眉间一道金黄的丝线与白昼连在了一起,躺在床上的静月皇后,也是一道丝线与白昼连在了一起,随着丝线相连,静月皇后脸上的黑气慢慢变淡,一刻钟之后彻底消失,脸色恢复如常,甚至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年轻明艳,白靖也感觉体内血液沸腾,头上花白的头发慢慢变成了青丝,身体状况好像回到了十年之前,甚至二十年之前。
就在这时,一声炸雷响彻云霄,白昼松开白靖的手臂,划出一道金光,将白靖与白羽围住,做完这一切,深深地看了一眼静月皇后,然后跪在白靖面前说:“父皇,请恕儿臣不孝。”说完头也不回的飞掠出宫殿来到广场。身后传来白靖一声大喊:“昼儿,不要。”
白昼回头笑了一下,随即一道天雷急射而下,黑衣人也朝白昼飞掠而去,还没来得及靠近,白昼的身影便淹没在无尽的雷光中。
赤血王府,怜倾公主看着满天雷光的天空,又看向皇宫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若死了,这方天地,还有什么意思呢,那我来帮你一把吧。”随即划破右手掌心,以自己的掌心血凌空画符,一道血符直冲云霄,随即天空中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声,随着这声叹息,满天神雷悄然消失。怜倾对着苍天恭然一跪,说:“谢老祖成全。”
天雷消失,白昼的身影出现在点兵台上,强行续命,属于逆天而行,天罚必至,若自己全胜之时或能扛过九天神雷,只是自己神魂精血残缺,无论如何自己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回想起自己与父母弟弟的画面,一道清泪划过眼角,可谁知自己用尽全身功力抗过第一道天雷时,天雷自己却退了。
白靖挣脱光圈,飞奔道白昼身边,一把抱着白昼,白昼身上电光一闪,将白靖击飞,那位黑衣人飘然而至,接住白靖,说道:“陛下,公子身上天雷余韵还在,得等余韵消解了才能近身。”
白靖看了看黑衣人,刚要问他是谁,为什么要称呼白昼公子,就在这时,天空一道金光照到白昼身上,随即金光折射至天空,行成一行金字:逆天而行,以岁抵命,十不存一,众生平等。
金光一闪,字迹消散,化成一条金线,缠住了白昼右手,消失了。
就在这时,白昼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然后白昼虚弱地睁开双眼,看向身后,轻声喊了一声:“父皇。”随即晕倒了。
白靖爱子心切,再也不管天雷余韵,一把抱住白昼,两行热泪冲出眼角,心疼地看着白昼喊了一句:“傻儿子。”随后说:“来人,把昼儿放到朕的龙榻上,派人细心照看,让太医院把那些人参灵芝都拿来,一定要治好他。”
一双小手紧紧地拉着白昼,白羽在旁边默不作声。
安顿好一切,白靖又去看了看静月皇后,皇后已然安然无恙,只是还在昏迷当中,白靖嘱咐了宫人几句,随后来到偏殿,那位黑衣人静静等在偏殿,看到白靖到来,没有下跪,只是双手行了一礼,白靖也没说什么,黑衣人倒先开口说道:“陛下勿怪,我是白昼公子坐下七战王,双尊者中的暗夜尊者,夜王。我等九人曾发誓一生只跪血皇。”白靖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先开口,就说道:“七战王,双尊者?”
黑衣人说:“白昼公子,功至绝巅,傲决当世,一代天骄,震天石碑留名,上天自会降下神恩,白昼公子被封血皇,七战王,双尊者,便是上天降下的守护之力,代天保护公子,我们九人虽为凡人,但是身聚天力,七战王身聚北斗七星的星辰之力,分别为枢王,璇王,权王,玉衡王,开阳王,摇光王与天玑王;而我是双尊者中的暗尊,身聚地煞之力,我只负责公子的安全,寸步不离,还有一位尊者是光尊,身聚天罡之力。虽然上天封公子为血皇,但是公子以您为讳,不敢称皇,所以我们就称他为公子。”说完夜王停顿了一下给了白靖消化的时间,然后接着说:“陛下,您可能不知道,公子现在的实力,可以用八个字形容,四海九州,唾手可得。”
白靖平静了一下问道:“那昼儿今天额头流出的金色的血液是什么,朕这一家子,身上的金线又是什么。”夜王恭敬地说道:“公子额头流出的血液是神魂精血,额头为神血,丹田为魂血,神魂精血是公子一身功力的来源,公子以神血为引,将陛下一家命格捆绑,公子不死,陛下一家不死,这是逆天而为,又为皇后娘娘以岁换命,十不存一,就是皇后娘娘每多活一年,公子就会损失十年阳寿,连施两大禁术,招来九重天罚,不过九重天罚本为九道末世神雷,为什么只下来一道,这是属下唯一不解的地方。”
听完这些,白靖默默看向窗外,负手而立,一行泪自眼角滑下。回过身夜王已不见踪影,白靖心想夜王应该已经去暗暗守护白昼了,也没在意,随手拿出手里那枚月字玉佩,轻轻抚摸。那枚玉佩微微发着翠绿色的光芒。
烟云飘渺的九重天外,白衣人手上的黑子毫无征兆地怦然而碎,炸开的棋子在他手指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他低头看了看手指,笑笑自顾自地说:“有意思。”
一间不是很宏伟但是很淡雅的房间内,一人身穿白色长衫,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光芒虽不浓烈,但也刺得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身前恭敬地站着一排手持长剑的剑客,压抑的气氛诉说着这里的主人在压抑着愤怒,一句淡淡的话语从那位身穿白色长衫的身影方向传来:“去吧,让天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鸡犬不留。”
那些剑客,握紧了手中长剑,恭敬地说:“是。”
天星的总坛坐落在靠近西海的一个小渔村,虽是靠近海边,但是修建的如同江南的园林,亭台楼榭,不知道的以为它的主人是一位书生,而天星的主人也是一身书生的打扮,青色的长衫,丹青折扇,但是握扇的手却因为紧张指骨有些微微发白,小渔村的夜晚本是宁静而祥和的,但是今晚,天星庄园里的惨叫替代了渔舟唱晚,天星的主人本名也叫做天星,此刻面对着一排整齐的寒光,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是呀,自己一步棋走错,同时得罪了天月,玉唐两大帝国,能活到现在已是上天的恩赐,更何况自己得罪的还是白昼,是那个在江湖上被称为血皇的白昼。从前自己还有些轻视天碑留名的人,如今看到这些身着白衣的执剑人,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那些剑客一击必杀,下手绝不留情,也不偷袭,直接就从正门不消一刻就杀到了他的面前,天星知道,整个天星除了他,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领头的剑客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天星,淡淡地说:“尊主恩赐,允你自尽。”天星看了一眼西海的深处,怅然一笑,手中折扇一转,划过了自己的喉咙。
众剑客直接转身离开,连看都没看尸体一眼,走出天星的大门,领头的剑客并指如剑,随手向后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将天星的庄园一分为二,一道深深的沟壑出现在昔日天星的总坛,从今日起,天星除名。总坛在一道剑气之下,成为绝地,百年之内寸草不生。
天月皇城之内,白靖与白羽来回奔走与白昼与静月之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竟成了皇城中最忙碌的人,白昼毕竟是战场杀伐之人,昏迷了一天就已经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母亲怎么样,白靖赶紧让白昼躺下,说你母亲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还需要调理才能醒来,白昼这才放下心来,白靖心疼地摸着白昼花白的头发说:“昼儿。。。。”只叫了一声名字白靖便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白昼在床上略显疲惫地说:“父皇,只要能救回母亲,这条命我都可以不要。”白靖又心疼地握了握白昼的手,让他好生躺下休息,在昏迷的这一天,怜倾公主也一直在床边陪着,白昼看见怜倾,也是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怜倾面纱下的脸也是露出了微笑。
白昼躺在龙榻上,心里很是放松,母后安然无恙,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是窗外又缓缓的飘起了细雪,白昼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腕处有三道血线,白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自己施了两道禁术,为何手腕这里会有三道神魂血咒,为什么本该九道的末世神雷,只下来了一道。想着想着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怜倾也没有回王府,白靖让人安排了一间寝殿让她居住,又指派了一百御林军,一百月亲卫保护她的安全,对于这些安排,怜倾也没有拒绝,以后的几天里,天月皇城也迎来了真正的平静。也没有刺客再过来,可能是觉得没有什么把握,也可能是真的怕了,所以一直很是平静。
明月初升,今天是初三,一抹残月静悄悄地挂在窗边,白靖陪着半坐在床边的白靖说了会儿话,就嘱咐白昼早点休息,白靖盖好白昼的被子,等白昼睡熟以后走了出去,吩咐宫女好生照顾,又去看了一眼静月皇后,皇后经过调养已经醒了,知道白昼为她做的一切,心疼地天天泪眼朦胧,白靖安慰了她几句,就让皇后早点休息,自己回到书房,就在这时白昼的房间一缕缕月光悄然凝聚成一个人形,就这么站在白昼床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书房里的白靖突然感到胸口一热,刚拿出那枚日夜不离身的月字玉佩,那枚玉佩就消失了,再抬头一看,玉佩出现在了窗边的一个人影手里,白靖也是懂些武功的,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又瞬间从他手里拿走玉佩,他自问,这个天下还是没有人能做到的,但他眼前这个人影却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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