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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其一直昏迷不醒,胡潮忧心如焚。他生怕乾军趁机偷袭,派兵士日夜巡逻监视。夜深雾重,黑云压城,有眼尖梁兵忽然发现挽城城头上有乾军悄然顺墙而下,立即报与胡潮。有了尹其的教训,他不敢太过靠近挽城,只在阵中离得远远的,拢目遥望,在浓雾之中,影影绰绰望见城墙上有不少兵士,正从城上缓缓攀下,皆着黑色乾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距远夜黑,瞧不真切,估计约有数百人。此时又有手下来报东西南北四面皆有乾军趁夜出城。胡潮大惊,不敢贸然出击,命兵士结阵待敌,同时令弓箭手出阵射杀乾军。梁军几千名弓箭手列于城外,黑夜中也无法瞄准,只是对着城墙狂射一气,箭如飞蝗,遍野只听见弓弦崩响和箭矢穿空之声。乾兵遍体中箭,无一幸免。但诡异的是,射死一批乾兵,便又有一批乾兵冒着箭雨从城头攀下,源源不断。胡潮看得是胆战心惊,先不说乾军这份视死如归的意志,只说这一夜攀墙而下的人数,粗粗一算,也有成千上万人,乾军鏖战月余,竟还有这么多兵士可供驱使,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胡潮不禁怀疑自己得到的情报是否准确,乾军究竟在挽城驻扎了多少人马?如此一来,他更不敢令梁军进攻,只命弓箭手拼命放箭,务必将乾兵统统射死在城墙之上。
梁军整整射了一夜,发出几十万只箭矢,终于未让乾军靠近阵营一步。胡潮十分欣慰。天光大亮,日出雾散,胡潮提着一夜的心些许落回肚中。这时一名兵士来报,说梁兵发觉昨夜攀墙的乾兵有异。胡潮不解,出阵查看,此时天色清明,一览无遗,城墙底下,只掉落了几名乾兵。胡潮诧异,细细一看,差点气晕过去。那哪是乾兵啊,这些“人”全都被乱箭穿身,身上的黑色戎服成了碎布,露出里面的稻草来,散落一地。胡潮明白中了乾军的计,白白送了对方几十万支箭,悔之不迭。
高剑的草人借箭之计解了战具的燃眉之急,而粮食不足依然如一片乌云笼罩着乾军上下,甚至全城百姓。乾军奉令挨家挨户强制收缴余粮,不交者全家获罪。百姓之前几乎所有的粮食都被乾军收走了,如今又要上缴仅存的一点点还不够果腹的余粮,怎肯甘心,军民冲突不断,乾军全都以武力镇压下去。
这日若金与素戈在城中巡视,忽听前头传来怒骂呵斥之声,两人疾步上前,见两名乾军兵士正与一名妇人抢夺一个枕头,那妇人脸色蜡黄,骨瘦如柴,似是有病在身,却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死死抓住枕头不撒手,好似这枕头是她的性命一般。兵士恼怒,向她脸上狠狠踹了一脚,那妇人仰倒在地,口鼻出血,终于松手。估计是被大力拽扯得久了,那枕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里头的东西“哗”地洒出一半,满地都是白花花的米粒。两名兵士忙蹲下身子去捡,连滚落土缝之中的一粒也不放过。那妇人也要去捡,身后屋中忽然跑出一名稚儿,含糊不清地哭唤:“娘!娘!”摇摇晃晃地走到妇人身边。妇人慌忙拉住他,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恐惧地向后退了两步。那孩子看见娘亲满面是血,吓得哭个不停,周边围了不少百姓。
妇人哀求道:“兵大哥,我孩子才两岁,这么小,受不住饿啊!他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求求你们,给他剩一点米吧!求求你们了!开开恩吧!”说着跪在地上,“梆梆”地向他们磕头,孩子站在母亲身边哇哇大哭。
兵士不耐烦道:“我们也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们还要打仗!私藏粮食是重罪,不罚你已经很开恩了,你少在这儿碍事!起开起开!”
若金挤进人群,发话道:“怎么回事?”
兵士见是公主来了,急忙行礼道:“公主!她将大米藏在枕头之中,抗命不交,不与乾军同心抗敌,被人举报,我们是来收缴余粮的。”
妇人闻听眼前大将是公主,抬起头,额上已经磕出血来,膝行向前,拽住若金衣摆,仰面哭诉,“公主!公主!我不是不与乾军同心抗敌,我夫君……他已经……已经战死在城头了……他是被你们……他是奉乾军之命上城作战的。这孩子是他留下唯一的根苗,不能……不能再出事了……求求公主,求公主开恩,赏一点儿吃的吧!求公主看在他爹是为乾军战死的份上,留一点儿米给他!”
若金看着她满面泪容,心中也沉甸甸的。可是乾军在前线饿着肚子苦战,相比之下,当然是将士们更加重要。虽然这一点米不过是杯水车薪,但藏匿粮食不交者,料想不止这一家,若此时网开一面,易使他人心存侥幸,则会乱上加乱。若金沉声道:“你夫君为挽城战死我很钦佩,但是军令不可违,我看在他立下战功的份上可以不处罚你,不过粮食必须全数上交,不能给你。”
妇人颓丧地垂首坐在地上,搂着孩子嘤嘤哭泣。围观者中有人冷冷道:“军令就是要拿百姓的性命换你们的性命吗?”
若金闻声望去,见是一名中年男子,穿着破了洞的长袍,右手缠着厚厚的布条。若金斥道:“将士浴血奋战保卫你们,你们自应当做出稍许贡献!”
“稍许?”那男子指着妇人,“她的夫君为你们送了性命,这叫稍许?”扬起自己的右手,“我一个靠写字过活的秀才为你们废了一只手,这叫稍许?”又指指那孩童,“你们现在还要活活饿死他们母子,这叫稍许?你口口声声说乾军是保卫我们,可是你们强占挽城,引兵成祸,征民作战,夺吃抢穿,你们哪一点是保卫?!你们分明就是强盗!贼匪!”
若金怒喝道:“放肆!竟敢污蔑乾军!给我抓起来!”
兵士左右抓住男子臂膀,他并不反抗,却大笑三声,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之意。“你害怕了?因为我说的句句都是事实!你们凭什么在这里横行霸道?凭什么将挽城置于战乱之中?挽城是大梁的城池,我们是大梁的百姓,城外的军队才是真正保卫我们的军队!”
若金“呛”地拔刀抵在他脖上,“住口!你活腻了!”
人群中却纷起喝彩之声,“对!”“说得好!”“放开他!”
男子面对寒刃,并不惧之,仍义愤填膺大骂:“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杀不了全城的人!你可以强占挽城,但是你们绝对守不住!大梁的军队一定会攻进——”
后面的话被惊叫声吞没。若金怒不可遏,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鲜血迸溅在若金脸上,她闭了闭眼。两名兵士愣了愣,同时松手,尸体缓缓向后倒去,围观者惊恐退后,人群骚动。
若金狠厉的目光扫过人群,用刀指着地上的尸首,“谁再敢妖言惑众,这就是他的下场!”没有人敢再说一个字。片刻之后,有人反应过来,转身向家中狂奔,人群纷纷奔逃散去。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若金还刀入鞘,向那两名兵士说:“把他的脑袋挂在城中,让这些乱民看看离心叛德的后果!”
兵士领命,将尸首拖走。若金疾行离去,没走几步,猛地刹住脚步。素戈紧跟在身后,差点撞上她。素戈轻唤一声:“公主?”
若金怔怔地站在街中,她想起了向亮,想起了乾王。那时她觉乾王将向亮悬颅示众太过残忍,而今日,自己竟也步其后尘。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残忍、如此无情?
若金茫然开口,“素戈,你是不是认为我心狠手辣?”
素戈轻轻为若金擦去脸上血迹,劝慰道:“公主,乱民无法无天,确实应该严惩不贷。杀一儆百,对心怀不轨者有震撼之效。”
若金强迫自己相信素戈的话,相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在这种时候,杀一儆百,是不得已而为之。内有乱民,外有强敌,作为主将,不能心软。此时此刻,她好像有一点理解乾王了。他也许的确残忍,的确无情,但也许和自己一样,是为了保住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他可以眼都不眨地对昔日爱将酷刑折磨,他可以将多年同袍的头颅悬在中军帐外日日相对,那是经历了多少鲜血白骨才磨练出的冷硬心肠,是面对了多少背叛暴.乱才锻造出的狠辣手段。黑虎军的黑衣玄铠,是由多少阴谋暗斗,诡变毒计染就而成。
是不是穿上铠甲就意味着,最终都会走上这条不归之路?抑或人间,抑或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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