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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王似乎明白青葙心中所想,他轻轻握住青葙的手,向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害怕。这时,内侍出来传他们觐见。
乾王抬步入内,青葙若金随后。乾王一入殿,余光不着痕迹地瞥见上首坐着的姚太后,只这一瞥,他心中便不由一疼。她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清瘦了,面容也显得更加憔悴,但是她目光中仍透露出关切之情。卞太后挨着姚太后坐着,紧紧盯着乾王,面上虽带着笑容,眼神却冰冷犀利。乾王神色镇定,跪下叩首,青葙若金亦是如此。
既然圣旨是以封赏的名义召乾王等进京,卞太后也要走个过场。她命内侍宣读了圣旨,给了赏赐,乾王等领旨谢恩,卞太后道:“平身吧。”
青葙六年前进宫时,卞太后与姚太后位份尚低,不能参宴,因此青葙此前没有见过二位太后。落座后她细细观察,见二位太后都不过二十多岁年纪,面容姣好,尤其是姚太后,倾国之姿,虽身着素服,未佩珠玉,但在白衣映衬之下更显肌肤胜雪,盈盈似仙,即便青葙一个女子,见之也不由为之惊心,想其少女时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为之倾倒。卞太后容貌上就稍逊一筹,但她端坐椅中,凤目含威,粉面如霜,连一丝淡淡的笑都似乎带着杀气,视线缓缓在殿中一扫,令人不寒而栗。
青葙肚子已经略略显怀,尽管她穿了宽松的衣服,卞太后还是一眼看了出来,说:“我说你们怎么路上行得这样慢呢,原来是青城公主有喜了。我先前还以为你们故意拖延不愿来京呢。”
乾王忙道:“臣等丝毫不敢有所拖延,确因青葙身体不适,故途中车行不快,请太后恕罪。”
卞太后呵呵一笑,“有情可原。几个月了?”
青葙答:“回太后,四个月了。”
“哦?”卞太后脸上笑容褪去,盯着乾王,缓缓开口,“我一时记不清了,国丧期间同房按律该当何罪?乾亲王,你可知否?”梁律确实有国丧期间禁止娱乐之律,所谓“娱乐”严格来说包括夫妻同房,但此事不便管理,虽有律法,却形同虚设,从无人因此事被究责,故王公大臣向来不以为然,大梁立国以来,国丧期间怀胎纳妾者众。此时卞太后搬出此律,虽明显是找茬挑刺儿,但从礼从法上也都站得住脚。
乾王未料卞太后一上来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知此事可大可小,也许卞太后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态度,便不做辩解,跪倒伏首道:“臣知罪,请太后宽恕!”
青葙见卞太后一开口便给乾王扣上了一个“忤逆”大罪,担心她就此发作,也急忙跪下道:“太后,是青葙未能谨遵梁律,请责罚青葙吧!”
卞太后依然盯着乾王,不冷不热地说:“乾亲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按律该当何罪?如何处罚?”国丧期间行娱乐之事,是重罪,若严遵律法,当削爵降级。众人都想不到,卞太后几句话间竟然就要撤了乾王的亲王位份,一时无人出声,殿中气氛凝重。
若金起身跪在青葙后面,大大咧咧地说:“大梁律例真是管得宽,吃饭穿衣也管,闺中秘事也管,东奚就没有这么多规矩。我们草原儿女一向自由自在,随性而至。”众人都听得明白,若金这番话的意思是,大梁的律法管不到东奚的头上。她这话虽然有点胡闹,但卞太后能不能依律处罚青葙,若较起真来,还真得礼部上下辩论上几天。殿中其余人等虽明白这个道理,但谁也不能说明,以免触怒太后,然而若金是友国贵宾身份,有恃无恐,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张口就说了,也不管许多。
青葙一惊,担心卞太后发怒,正要请罪,却见卞太后淡淡一笑,“红鹞公主心直口快,不愧是巾帼英雄。过来,坐这儿,陪哀家好好说说话。”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卞太后不提乾王青葙,只与若金对话,那是要把乾王青葙晾在一边,意思是不打算就此罢休。
若金特别诚恳地说:“母亲从小便教导我要懂得长幼之礼。我姐姐姐夫还跪在下头,我怎么能上去坐着?太后,我就跪在这儿陪你说话吧。”若金知道自己若顺着卞太后,说不准她会聊到何时,她若是不让青葙平身,青葙就得一直跪着。故若金也不起身,看卞太后能僵持到几时。
卞太后碰了个钉子,又不便发作,面如寒霜,沉吟不语。姚太后赶紧劝解说:“去岁秋冬,乾亲王在塞外领军作战,先皇驾崩的消息恐怕没有那么快传到军中,此事也不怪他们。”这话也不过是个借口,但一来给卞太后一个缓和局面的台阶,二来论位份,姚太后更在卞太后之上,不管她这话是不是属实,卞太后总要给她几分面子。
卞太后一笑,“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快起来吧,怀着身孕不宜久跪。”乾王青葙若金谢恩入座。卞太后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青葙啊,我是过来人,我可知道,这往后啊,身子就越来越重,经不起舟车劳顿的,依我看,你就在京中安心养胎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如何?”
众人皆是一惊,青葙心念急转,委婉道:“多谢太后关怀。我也想在京城多留一段时间,常进宫看望二位太后。”
卞太后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就搬进宫中,宫中有太医照拂,养胎产子也更为妥当。”
卞太后步步紧逼,乾王正要出声相拒,姚太后笑言:“说起这个,我想起来,韦王妃和暄儿还在观月轩等着乾亲王呢,暄儿已经眼巴巴地盼了三天了,要不先让他们父子见个面,其它的事以后再谈?”
卞太后转头深深望着姚太后,半晌才冷冷道:“既然妹妹开了这个口,我怎能不近人情呢?”青葙正心中忐忑,听到卞太后答应,方才松了口气,却听卞太后又说:“妹妹也要回观月轩吧,乾亲王,你们就同行吧。”
青葙觉卞太后此语甚为奇怪,见姚太后似面有尴尬之色,她望着卞太后,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出声,缓缓站起。经过乾王等人身边时,青葙觉得,她的目光似乎若有似无地扫过乾王,那种目光,不是君臣,不是叔嫂,而是含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就仿佛……仿佛自己看着小七的那种目光。
乾王听见卞太后的话,心中一惊,但他面色如常,目不斜视。姚太后起身,他躬送出殿,并谢恩告退。青葙若金随之告退。
姚太后的步辇在前方十步开外,青葙等缀后而行。乾王步伐端正地走在青葙身前,虽然看不到他的目光,但青葙却觉乾王是在看着步辇上的那个人,而那个人虽没有回头,也知乾王的目光是拢在自己身上。一路静默,无人言语。宫苑中人少言本是正常,但青葙却觉周遭氛围怪异,步辇与乾王的十步之间暗流涌动。
几人各怀心思,不久到了观月轩。观月轩实为一宫院,是姚太后刚进宫得宠时先皇特意为她所建。姚太后与明月公主祁映住在正房,韦王妃与小郡王祁暄住在东厢房。姚太后在路上已命人将乾王一行到来的消息先行通传了韦王妃与祁暄。韦王妃带着祁暄出宫迎接。祁映跟在祁暄身后怯怯地看。
韦王妃与祁暄先向姚太后行了礼,姚太后伸手相扶,叫过祁映道:“映儿,来,见过三王叔。”
乾王每次进京都会到观月轩看望妻儿,每次都会见到祁映。前些年祁映还是小孩子,并没觉出什么,如今再看,真是女大十八变,只两年未见,身形长高了不少,也越发出落地像姚太后了,连面上那清淡的神色都像极了姚太后。乾王上前一步,先行施礼,“臣拜见明月公主。”青葙若金也跪下行礼。
祁映道:“平身。”随后屈膝万福,“见过三王叔。”回头看了看祁暄。
姚太后说:“你们一家人难得一聚,我就不耽搁你们了。我和映儿先回房了。”
她们走后,韦王妃才上前向乾王施礼道:“妾身见过殿下。”青葙与乾王间从来不拘礼数,甚至常直呼乾王“三郎”,行礼拜见更是从未有过,此刻见韦王妃礼数如此周全,不禁有些诧异。乾王相扶,道:“来见见青葙。”青葙赶忙上前道:“青葙见过王妃。”韦王妃几乎同时道:“见过青城公主。”青葙见她施了个全礼,微微一愣,刚要俯身行礼,韦王妃拦住道:“公主身子不便,不必拘礼吧。”青葙说:“王妃年长我几岁,如不嫌弃,可否让青葙称一声‘姐姐’?姐姐唤我‘青葙’就好,咱们是一家人,我早想与姐姐多亲近。”韦王妃看看乾王,见他点头,便含笑应允了。
乾王满面笑容,俯首向祁暄招手,“暄儿,这一年可好?”祁暄趴在地上向乾王磕了个头,才起身恭恭敬敬地回话说:“回父亲的话,孩儿很好,但母亲身体不适已半年有余了。”韦王妃责怪地看了祁暄一眼,乾王见她面色蜡黄,精神委顿,忙将她扶到屋内。青葙随着进了里屋。
韦王妃半倚半坐在榻上,止不住地咳嗽,咳得脸色潮红,祁暄爬到榻上给韦王妃抚背,好半天韦王妃才止住咳声,乾王担忧地问:“病得很严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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