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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装作过去的样子,
我装作很怀念的样子,
思绪将一杯清茶见底,
思考着怎样才能将一盏烛灯燃尽,
与我这黎明前才涌现的困意,
远远不及。
燕子坞。
先生的小屋里。
孟欲走后,老医仙叶诟病并没有离开,而是径直,来到了先生的小屋里。
“你知道知返会回不来对不对?”看着准备入寝的老朋友,老医仙冷不丁地问道。虽然是疑问,但答案,怎又如此清晰。
他是谁呀?
他是先生呀,他又怎会不知道。
但是为何他知道,又还是让她去了呢?
“为什么?”老医仙又问。他问为什么先生明知道知返会回不来,却依然让她去了。
这其中的理由又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偏偏是知返。
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他有太多的疑惑等待解释,他将他所有的问题埋藏了三年,三年后的今天,孟欲走了,他的机会也来了。
他要当面质问这位老朋友。
他有太多的事瞒着自己,瞒着燕子坞里的大多数人。
“什么为什么?”反问道,先生打了一个哈欠,他实在太困了。
一夜未眠的他,又与孟欲进行了一场精神极度紧张地博弈,他实在太累了,恨不得立马躺下睡个通天亮。
先生此刻真的很想独自一人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可面前的是他的老朋友,上一个时代遗留下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他没有理由,也不想,因为自己很困,想睡觉这种理由,就赶着他。
“别和我打这些哑谜!”挥抚衣袖,老医仙生气了,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一分。
“为什么现在才来问?”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先生却反客为主,问到老医仙身上了。
就和孟欲之前一样,为什么不是在更早的时候,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宋姜罚,我了解你,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你都不会伤害或损害燕子坞里任何一个人的利益,大家因为你的庇护才得以安存于此,你也不会刻意的打破现有的宁静。”叶诟病缓缓坐下,与先生对目而视。
“之前燕子坞一直处于在安详的状态,谁也不愿意打破那时的平静状态,我不想,你更不想,但现如今这种状态被孟欲一人打破了,那往昔的平静不会再有了,今后的燕子坞也不会再是以前的燕子坞了,它即将走向最初,你建立它之前预想的那般模样。”
“燕子坞将成为孟欲最坚实的后盾,我们都将成为他能所驱使的力量,不管是在以后,在那并不遥远的将来,对抗九氏王族之中,还是辅助孟欲的成长,燕子坞,都将被冠以孟欲之名。“
“他成了燕子坞的王。”
“但他说他自己无欲无求。”听完老医仙的话,先生眼睛撇向一处,久久凝视,似乎陷入了回忆。
那是在孟欲很小的时候,先生有些记不得是在孟欲几岁了。
但先生记得那是在自己老朋友,叶诟病带着自己孙女林知返进入燕子坞的前一年。
那时先生正在教孟欲通读道藏,学习技法,而孟欲很聪明,先生所教的一切,他很快便能掌握,有时甚至一教就会,对孟欲唯一稍难一点的,就只有先生独创的技法,千神法怒。
而这千神法怒,到了孟欲十岁,才算掌握了一点,堪堪入门。
但那次,先生颇有兴致的问孟欲。
有想过将来吗?有想要的东西吗?有你能为之努力,不论付出何种代价的都要完成或得到的事物吗?
但孟欲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没心没肺地回答说:“我?无欲无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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