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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八年后（第2页）

“喝多了？”沈炼撇了他一眼，总觉得心神不安，似有事情发生。

“我……”殷澄刚想解释，就被外面的声响打断了。

“总旗大人，您不能进去！大人，欸，大人”

只见凌总旗推开了守门的校尉，带着一大帮闯了进来。

刚一进来，凌总旗那股豪横就不见了踪影，连忙跑到沈炼面前躬身拱手道：

“下官总旗凌云铠，见过百户大人！大人可是明时坊的该管上官。”

沈炼没有给他好脸色，“你来得倒快。”

凌云铠佯装尴尬。

沈炼接着出声，“掌柜的，三个堂倌，两个伙头儿，都是一刀毙命，柜上的银子也没了。”

“劫财？”凌云铠猜测，一边掏出无常簿记录。

沈炼刀柄一指，“还死了一位东厂的公公。”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凌云铠收起无常簿，连忙凑到尸体前看了看，惊讶道：“郭真公公！”

他倒是很熟悉。

转过头，凌云铠对着沈炼客气道：

“大人，今儿是中元节，街面上的事儿已经够大人忙了。

有下官在，这儿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还没等沈炼说话，他倒转身对着一众属下吩咐了，“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干活！”

“是！”

“诶，你们……”殷澄气急，但也阻止不过来，只能看着他们抢活干瞪眼。

“我看哪个敢动！”

沈炼怒喝一声，镇住了他们，殷澄的话他们敢不听，但百户大人的话他们不敢不听，他们也只是小卒子罢了，关键是看凌总旗怎么应对。

“大人？”凌云铠皱眉，佯装疑惑。

沈炼转过头，走到他面前直视他，“凌总旗这是要呛行？”

凌云铠放低姿态，故作委屈，“下官没有”

“你在锦衣卫当差多久了，懂不懂规矩，上官在此哪有你招呼的份。”

“大人，衙门里已经备了这个案子了，该当是下官……”

“这地面是我的，这案子也是我的！”沈炼打断了他的话，眼眸紧盯着他，“听清了吗？”

凌云铠即使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点点头，“听清了。”

“大人，这有一个没死的！”在僵持之中，定安举着火把进来禀报。

事关升官大事，沈炼也寸步不让，对他人也是不放心，所以他打算亲力亲为，亲自到后面审问。

“殷澄，盯紧这里，一根筷子挪了窝，我要你好看！”

说完，沈炼就随定安去后面了。

“是，大人！”殷澄应道，随后用不屑的表情看着对方一众，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吃花生喝酒。

只要意识清醒，即使是当差的时候，喝点小酒也不算什么，就算上官督查也顶多算是提神查案。

“切！”一个校尉眼眸深沉，转头对还站在空地上对着无常簿写写画画的凌云铠切了一声，提着酒走到那桌旁，道：

“去年城南王恭厂天变，死了上万人，上个月皇上掉水里了，眼下又死了位东厂的公公，这年头京城里都不太平。”

“皇上落水了？”

一个站在旁边的校尉出声问道。

“你不知道啊？”殷澄还没意识到什么，嗑了个花生米，接着嘴碎说：“皇上在太液池游船，新造的宝船沉了，好几个小内官都喂了鱼。”

正在无常簿上写写画画的凌云铠听到这话，笔杆一停，接着翻开了新的一页，记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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