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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国际新友军 金融大布局2（第1页）

鲁瑛乘坐的轿车在华界和法租界关卡处，送行的人还不少。女保镖刚把东西提下车，就有人抢着帮忙。轿车是上海铁路局的专车，一位铁路局的科长当司机。送行的人有曹家的人，也有不少熟人面孔想办签证换外汇。鲁瑛是实办人，曹达仁是旁观者，鲁瑛解释说，如果有人出卖，她就进巡捕房坐牢，以后的事，全由曹达仁负责，他是大舅哥。女保镖见任务完成，迅速驱车离开。

真正送行去火车站的只有曹达仁夫妻和佣人。同行的有两位山东富翁和保镖，是山东首富和张老板，他俩在上海买不到今晚的有座票，上海始发的火车票，是提前购买，当日一票难求。华界的穷人想逃出上海，外面的富人想逃进上海租界。铁道部部长亲批的是一间软卧，两位山东富翁年纪都大，有女伴，山东首富和曹家还沾亲带故，二位的随从保镖并不差。

曹达仁在路上说出了他昨晚就接到山东政府的命令，今天早晨接到了韩少武的电话，协助鲁瑛外围工作，代办签证高度机密，外汇不出差错，可惜鲁瑛能代办签证的消息还是散布出去。鲁瑛要求出入证离境全部收回，韩少武回上海时统一上交，特别是长期在租界居住的要填好申请表格在各租界巡捕房留档，连出入证都要与鲁瑛的姐夫哥无关，ccb集团在韩少武来上海后，会做大做强。

曹达仁说放心，公司的全体员工正在督促领到出入证人员，出了事责任是曹家。曹达仁上交了没贴照片的公共租界出入证，和回收的法租界出入证。鲁瑛明白，丈夫在利用一切资源防范她这位菜鸟出错。

曹达仁夫妻俩没送鲁瑛进火车站。

夜间，上海火车站人山人海，鲁瑛看到了从山东来的那场面。铁路局的轿车一直开到月台上，停在软卧车厢边，跟随进站的车辆是张老板朋友的。铁路局科长的一句话就让验票执勤的军人无票上车。鲁瑛的书籍由山东首富保镖提上火车。软卧车厢满员，过道上都是旅客，科长喊出一条通道，用专用钥匙打开一间关闭的软卧厢门。

鲁瑛大摇大摆坐进左侧下卧，山东首富进门之前，往科长口袋里塞法币，科长装作没看见。随行人员，一位女伴，双方保镖八人。科长离开时说列车长会来关照各位。女伴靠着鲁瑛而坐，她是山东首富姑表亲，送儿子出国。

书籍放在餐桌上。山东首富看了几眼内容，他问鲁瑛，同去德国办理签证，为何家族合作伙伴只能代办二人，而她的关系能代办几十人。鲁瑛说他的合作伙伴是德国中小企业。鲁瑛从欧美国家企业一千强目录书籍中，找出德国企业那本说：“这是德国企业一千强，看有你的合作伙伴公司没，没有就是德国小企业，我这有德国驻华经商机构名册。”

列车启动，列车长和女服务员过来询问几句，送来了一堆上海零食。列车长保证她顺利到达南京，由女服务员护送鲁瑛，出站有部长的专车来接。

鲁瑛请大家一起吃上海零食，女伴也不客气，她还没吃晚餐，火车不提供晚餐。张老板一路说着笑话。山东首富找遍德国企业一千强，也没找到合作伙伴的企业名称。虽说是德文资料，伙伴公司的德文熟悉得很，再找最新的德国驻华机构名册，合作伙伴企业还真找到，这是德国领事馆提供的企业资料，营业执照，经营范围，法人代表，企业地址，注册资金，固定电话等等，从资料上看的确是家德国私人小公司。被德国小企业兼并让山东首富生气。张老板要他想得开，他家的金矿至少不会被日本人占领，而他的房子基本上是送给了日本人。

山东首富想喝酒，派保镖在火车上去买，保镖还真买到了，他却没喝，各国领事馆最新打印的本国驻华机构，这是最真实的经济信息。两位山东老富翁这一刻想到了一起，一起各自抄写。

鲁瑛看着两位山东富翁抄写，字迹还真的写得好，只是摸仿外文书写差劲，指出英文写错点，女伴说两人糊涂，这满火车的人，还找不出几国翻译。保镖听令，火车内四处寻找，还真找到了，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的四国翻译，还是大学外语系教授。翻译不要钱，只要几个座位，翻译都是拖家带口。在拥挤的车厢孩子受不了，软卧包厢是豪华包厢，是山东军列软卧面积的两倍。两位山东富翁爬上右上铺，翻译们的四个小孩也一起登上左上铺。

留下右下铺位，让四位翻译抄写，保镖又把箱包叠成桌面。翻译抄写，边写边解释边写成中文。两位富翁听得明白。软卧空间大，没有拥挤，保镖在门口站立，翻译的家人能有行李坐。

中欧艺术集团是法国在华第一大企业，规模超过法国在华银行和企业，是世界一千强企业，排名九百多位。ccb集团在世界一千强企业无名，在美国在华企业中资产排第一，美国本土企业排第十九位。翻译成中文是中国海外建设财团，英语直译有几十种翻译，核心有三种解释，中国华侨，建设，银行财团。每本资料后面都有领事馆编写，盖有公章。

日本领事馆的在华企业名册也在内，是最厚的一本。翻译的妻子有两位精通日语，也主动翻译。张老板自言自语，将来济南沦陷，手中的房子卖给日本大企业，至少能保留守家人活着。两位日语翻译，边翻译边骂，原来这家企业是日本的，大家还以为是中国企业。山东首富知道企业说是东北企业，东北沦陷就成了日本企业。张老板说上海沦陷，许多中国企业也成了日本企业。

日本在华企业在两位教授夫人翻译下出来，共二份。两位山东富翁各一份。从上海开往南京的火车只是数小时的旅途。由于企业太多，两位富翁分工合作，约好回山东后互相抄写。一路上安静起来，翻译的孩子都爱学习。鲁瑛无话可说，躺着小睡一会。

到达南京站时，各国外资企业名单还没抄完，不过都满意结果，山东富翁喜欢的发达国家都抄完，这是两人花了二百块大洋获得的成果，翻译连中文都注明，每位翻译获得五十块大洋。两位教授夫人没要稿费，都抄下了汉奸企业。

列车长和一位女服务员来到软卧，要求鲁瑛最后下车。

两位山东富翁万分感谢鲁瑛，他们先走一步，南京就是天子脚下。

陪同的是女列车员，鲁瑛明白，她处在最大危险中，李家泗没有来接车。车站的乘客走得没有人时，一辆高级轿车驶入月台。女列车员看见轿车停靠月台，她帮忙提着书籍行李。一前一后送上高级轿车，还好鲁瑛没多想，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不行，她相信女列车员的话，部长派人来接。

司机是一位中年人，接人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她是铁道部部长的二姨太，她说是韩将军密令，消息不要被其他部门官员知道，条件是免费为部长家人代办签证和移籍。在南京比少将官大的多于牛毛，谁都得罪不起。二姨太说来接车的有三波车，第一波，第二波负责引开站外数百辆来接鲁瑛的车。

高级轿车从员工车道离开火车站，轿车是借的。鲁瑛一路上总觉得有车辆跟踪，连司机都提醒，二姨太说还是有厉害人物。

到达目的地，一家小旅馆门口，刚一下车，五辆轿车先后赶到，停在路边，第一辆车走下来一位中将，过来说：“嫂子，我当过侦察兵，你家的前两路人马都是虚的。”刘兰兰带着刘虎子的十位土匪兄弟在路口迎接，刘虎子身穿少校军装，他的生死兄弟分别穿着上尉，中尉，少尉军装，装备精良。刘兰兰说：“说话算数的跟我们走，司机开车离开。”

少尉来提鲁瑛的书籍行李，鲁瑛只到这一刻，紧张的心态才安心。对手是来找她代办签证，接人就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五部尾随轿车在刘兰兰的说话中，下来五位男女，轿车飞快离开。

大家跟在鲁瑛和刘兰兰身后，走向小旅馆后面另一条街道，在街道里面的夜宵摊，与停车点将近一公里远。夜宵摊外面没有生意，有间小雅室，刘虎子兄弟分散在夜宵摊警卫，摊主立即招呼。李家泗，王真真，李丽芳，坐在雅座里，李家泗笑着说：“部长夫人厉害，只有五家没丢掉。”部长二姨太说：“不好意思，没完成任务。”李丽芳热情的招呼大家。

部长二姨太分别介绍五位，陆少云中将是国防部的高级幕僚参谋长，一位是南京市市长姨太太，一位是南京首富的大公子，一位是南京第二大富翁的小叔子，一位是南京第四大富翁的姨太太。南京富翁有着共同点，财力雄厚，得到同行的消息对铁道部部长一家人进行追踪。南京市市长利用手中资源想接到神通广大的鲁瑛。

在上海，鲁老师的大名传遍中国上层社会。在南京无人认识鲁瑛本人。陆少云没有资源，却是侦察兵出身，他守在车站外，看见铁道部部长和原配夫人先后乘坐二辆轿车进站出站，先后引发了大批车队跟踪，看到大多数接人的车辆跟踪去了，犹豫中，他看见部长的二姨太借用轿车驶入车站接人，肯定前二路都是虚的。

费话不说，谈话直入正题。李家泗的开场白是天子脚下谈出国签证，代办人多是招来杀身之祸。各国驻华大使馆都在南京，任何风吹草动，就是一场外交厮杀。国际间谍比中国特务厉害百倍，人少嘴严办起事来就密不透风。南京城就限定在座的六家。保密是第一要素，泄密等于鸡飞蛋打，他背后的洋人关系暴露，就算办到了签证，各国大使顾忌颜面，没收已发签证。这一点大家都同意。

富翁们家属懂市场行规，移民那是一百多件真古董，富翁们的家属大多数都在上海各租界，排队办签证，上海都有产业。李家泗交待的是，古董文物放在曹家双控，每家一百个签证名额，交易全在上海，代办费不定价，汇率不定价。只保证百分之百成功率。鲁瑛会找他们家主动联系，约好的日期，古董和代办费上缴。三位富翁家属留下了上海租界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也写下了南京的公司名称，地址，电话号码。李家泗留下的上海联系地址是沪鲁公司地址，代表人是曹达仁。曹达仁是联系人，鲁瑛是代办人。

鲁瑛携带过来的上海租界通行证，展现众人面前，言明由部长二姨太按家族人口发放。公共租界出入证，多数连像片都没贴，少数像片被刀片割开，法租界出入证，每张证件上的像片都被刀片割开。鲁瑛说明这是快进快出的出入证，留在上海租界的需要填写表格在巡捕房备案。三位富翁的代表人每位领取十张，他们家族大多数人都有租界出入证。鲁瑛言明快进快出的将把出入证还给曹达仁。

在座的家族代表人都保证保密，绝不会泄密鲁瑛的一切。部长二姨太接到眼神，知趣地喊三位富翁代表人离开。

市长姨太太本想拿五十份出入证就走，被部长姨太太按住要她多坐一会，会南京话的李丽芳送客。陆少云抽着烟，夜宵上桌，拿起筷子吃夜宵，他是今晚唯一的中央实权人物，知道自己最后一位离开。

市长姨太太有点坐立不安，一问三不知，李家泗想问市长的社会关系和背景。市长姨太太有点胡扯。陆少云中将严肃的喝酒表情变成了微笑。李家泗打断了市长姨太太的胡说，他说市长一家人可以少收签证代办费，移籍由他和市长通电话，主要是不要四处传播，韩少武将军和鲁瑛能代办签证，这是自断生路的事，自己没被日本人干掉，却被办证国的国际间谍暗杀。陆少云被这句话笑出声来，市长姨太太立即明白自己的话是费话，男人的事要跟市长讲。部长二姨太进来，她都觉得好笑，要市长姨太太留下上海租界的地址和南京市的地址和电话。

市长姨太太书写好，部长二姨太拿好所需出入证，在鲁瑛的笔记本上书写领取数目，每张出入证都有可能泄露背后的人物，丽机关，鲁机关的人盯着每一张出入证。事情办完，两位高官夫人告别，一起结伴离开回家。部长二姨太路上点醒市长姨太太，韩将军是想市长帮助他的前途，移籍的名额只有那么多，部长级的中央委员有几百人。

陆少云和李家泗的谈话直接，陆中将一家人去美国，移籍一个人。李家泗承诺办到，并不收任何费用，只希望与陆中将之间保持默契，小事不门，大事暗中帮忙。陆少云高兴的说兄弟大恩不言谢，搂着李家泗作出战友间的拥抱。陆少云大笔一挥，留下他的关系网和各种联系方法，连密电码本留下一份，关系能用则用，不用心照不宣。他不象文官，不断扩大免费代办签证队伍，坏了韩将军的财路。李家泗问他要了一辆军用大吉普，一套军用电台。陆中将满口答应，电台私下赠送，军用吉普车还车地点在上海警备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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