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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都说她没救了（第1页）

第158章：都说她没救了福安一路小跑的跑过来，他平日里绝不会到这种惩罚罪人的地方来，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对柴爻的态度十分恭敬。“五殿下，陛下提拔殿下为总千户，代替敖霄统领御前金吾卫军士，戍卫明日的千秋令节！”柴爻一愣，丢开手中的铁铲，任其自行插在泥土之中。“那无虞呢？他自己为什么不去？”福安的眼睛转了转，现在敖霄病着，可梁帝的意思，这消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犹是他只能说，敖霄是有事出京公干，这一两日不能参加皇后的千秋令宫宴。福安宣读了圣旨便匆匆而去，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小太监跟着跑了进来。“殿下！殿下！”“我已经知道了，同样的事不用报两遍给我。”柴爻不耐烦的转身，却见那小太监苍白着脸不住的摇头。“殿下，这次不是好事，是宫中的王美人，她忽然小产了！”柴爻一愣。“王美人小产该去找太医，你来找我做什么？”“殿下现在是统领宫中金吾卫的长官了，这宫中出了案子自然也是要管的。”柴爻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金吾卫指挥使的帽子还没戴热，麻烦事就找上了门，这王美人是自己父亲的女人，作为儿子去调查庶母，实在是有点不太合适，况且宫中的案子本来就一团乱麻，自己又无敖霄那般有经验，如何能够查的清楚。情急之下，他又想到了那个人。……“什么？宫中又有人小产了？”庄子萱震惊发问，见柴爻坐在那里一脸愁绪的喝茶。“是，知道小庄大夫已经下了衙门，可是我还是厚颜登门来请求你的帮助，敖将军有公职外出，所以这金吾卫指挥使的职责，就由我来担负。另外，我还有一件事……”“五殿下你等下说，稍等片刻，我后堂还有一个危重的病人，我先去安顿好他。”庄子萱转身过了屏风，柴爻的目光留恋着她的背影，他心中暗道，其实我来还有件事，就是我想送件东西给你。可是这样的话，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庄子萱半跪在敖霄的榻前，拉着他的手低声道。“侯爷，宫里出事了，又有人小产，我得进宫一趟。”敖霄眉峰一凛。“小产，那岂不是和庄大夫那一次一样，你去好好查查，说不定是同一人所为。”“嗯，我这就进宫去，侯爷放心，我会让我爹来照看你，你的伤情很严重，但已经在慢慢恢复了！”“我听你说什么严重，什么危重，不过是一点小伤，躺几天就好了，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等肤柔骨脆之人么？你看我现在就可以——”眼见着敖霄又要起身，庄子萱连忙安抚。“好好好，侯爷龙精虎猛，侯爷英俊非凡，你能不能先安静的趴上一个晚上好不好？”敖霄见她胡乱思量着恭维的言语，甚为可气，可她眼中的关心和担忧之情又确实不假，面色憔悴又惹人心疼。半晌他叹了口气。“罢了，你去吧，你放心我会遵守医嘱的。”“诶！”庄子萱擦擦额头的汗，又替敖霄检查了一番，想要转身离去，衣角却被人扯在了手中。“进宫注意安全，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庄子萱心头一热，眼圈微红，掩饰般的退出了屋子，偌大的后堂，就只剩下敖霄一个人伏在榻上，他忽然想起那日下午五皇子怀抱庄子萱的场景，心情没来由的又烦闷起来。……此日温太医留在登华宫处照顾柴恢，那贵妃被梁帝责罚，心情愤懑，将王美人派来请太医的小太监打了回去，太医署里正一团乱麻，就见庄子萱风风火火的来了。“小庄大夫，你来晚了。”“什么？”为首的一个长胡子太医一脸沉痛的摇头。“王美人失血过多，恐怕已经不行了。”古代人说没救的人，其实大多还有挽救的可能，庄子萱眼睛都不眨，冷冷开口。“那王美人现在何处？快带我去！”众太医这边连茶都泡上了，庄子萱却还要去救人，她这样的行为立刻就成了异类，一个年轻的新进御医惊讶发问。“庄大夫，令尊就是因为贵妃小产的事才获罪的，现在王美人又步其后尘，你难道就不怕有人将这等罪名推到你头上吗？”他一路跟着庄子萱走出门来，与那些御医不同，这个年轻人听闻过庄子萱的名气，却毫不嫉妒，反而产生了钦佩崇敬之心。“在下沈啸，是七品的书记，久闻庄御医高名，可是王美人的状况我看过了，确实没救，阁下担着这些风险，若是失败了，之前那些名气可就全都完了！”庄子萱疾行的脚步一瞬停顿，却没有回头。“比起虚名和风险，一条人命怎么能连看都不看就下定论？也请你请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是一名大夫。”庄子萱前脚刚离开太医署，后脚屋子里的几个太医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这庄子萱敢和温太医叫板，假以时日，那这太医院里岂不是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哼，这次她要是再立奇功，恐怕会更加嚣张跋扈了，我们得想个法子，让她医不好这个人。”沈啸一进门就听见众人这样议论，惊得呆在门口。“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杀人？”“什么杀人？我们是太医院的御医，治病救人，如何会杀人，只不过那庄子萱运气不好，去晚了一点，没救到那王美人。”“就是就是……”看着一众人在这里指黑为白，沈啸怒极。“同为同僚竟然因为看不得人家优秀就如此倾轧，你们简直是，卑鄙！”“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坏了我们的事，给我把他绑起来！”暗室之谋，最忌讳人家发现，那群乌合之众便登时将他归入敌人的范畴，冲上来控制他的双手。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通判绑入内室塞起嘴巴，凑在一处密谋起来。庄子萱自然不知道这么多，她火速赶到王美人的宫室时，正看见几个宫女太监坐在门口摇扇。“王美人可是在此处？你们为什么不进去帮忙救治？”一个小宫女翻了个白眼，手中的扇子却没有停。“肚子里的龙种都没了，还有谁会在意她呀，你是来收尸的吗？”“我是大夫，屋子里是你们的主子，她性命垂危你们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我们这些人但凡是有些门路的，早就离了这劳什子地方，呆在这里，无非是为这主子有朝一日生下龙儿，可是她福气浅薄没能留住皇嗣，还要连累我们受罚，这样的主子有还不如没有！”庄子萱愤怒的拨开凉薄的宫女太监，径直入了内室，只觉血腥扑鼻，帘幕后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正在呻吟。“救……救救我……”庄子萱掀开帘子，只见王美人脸色灰败，身下积了一大滩血，粗略估计已经超过了600毫升，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止血。庄子萱将被血洇湿的被褥翻开，打开随身医疗包，将自制的手书台垫布铺在她身下。“你别怕，我来救你。”这种程度的失血在现代其实并非不能救治，只是做清宫手术有些麻烦，庄子萱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需要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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