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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一开一小时。主要商量天皇御查,与野终炮兵第8联队、近卫骑兵第13联队的联合演习。
最后,“这也不是真的打仗,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气势吧!”青木队长一针见血。
大队长具有决定权,藤原信岩决定后吩咐下去;“还是抽调青年骨干,组建五个小队。”另外他补充,“?‘尊皇譬以我,死而后已’太普通,这口号可以再想想,如何?”
他是真正打过仗的。
因为他打过仗,还是喜欢来现场亲力亲为,来得更踏实。
像这种写写档案和想想口号的文娱小菜,相比那些货真价实的野外生存,不过是绣花鞋般无关痛痒,可轻松太多了。
众人点头,也就散了。
他整理好腾抄的作战记录,把它归放到这月的文件档夹里。
专门给大队长开车的曹长,见人一手拿着外套,只穿件白衬衫,一手拿着备课用的课本走了,知道又要去讲课,不用人叫已经跟上。
太阳大,藤原信岩眯了眯眼,把帽子戴好,一回头就看见他殷勤的脚步,笑了笑:?“你休息,我回趟家。”
他回家有时会隔夜才来,因此都是自己开,曹长行礼:“是。”
发动汽车,他又对曹长补充了一句,“有事让他们直接打到家里找我。”
“是!”
过了检查关卡,站得笔直的士兵影子化成一个点,渐渐没了。
深灰越野往人烟稀少的公路上开,一上街便顷刻热闹起来,车身也立马汇入车流。
车窗全开,风刮到脸上,他戴起一副遮阳的墨镜,在闹市区缓慢前行,从胸口深呼出一口气。
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
每日无非是坐坐办公室,给学生讲讲课。基层训练自有基层官兵带队,顶天大的事情也不过是场联合演习。
很平静,也很匮乏。
回到家时天已黑,佣人忙给他换鞋,等上楼洗漱好,汇美子拿了沓相片筏站在他楼前,敲了敲门:“儿子,打扰一下。”
他正跪坐在榻榻米上看书,
美汇子端着张浅笑的圆脸过来,“把书收收先。”
自从生病后她补品吃得多,身上长了不少肉,脸部线条更加圆润。她本来瘦,这么一中和,身材算是刚刚好了。
五官秀丽端庄依旧,笑起来会有点隐约的双下巴。
见她要坐,起身把榻榻米让给她,自己又去拿了一个,回来时手上端了杯水。
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把书合上放到一边,瞧自家母亲兴兴头头的,“我看你很高兴啊。”
“当然高兴啊,你终于自愿让我做婆婆抱孙子,多好的事啊。我得忙起来……”
“信坊都谈过三个女朋友了,你呢?沦落到相亲。”
她望着天花板思考,哼笑他白白年长几岁,“上一个还是多久的事了?”
“五年前?六年前?我都忘记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了,你现在品味变没变?我来找找看谁最合适。”
又碎碎念了一通。
“好好好,给我吧,儿子一定认真选。”他接过相片筏,把几上的水杯推给她,脸上一直挂着笑,“歇歇再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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