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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给善良一个存活的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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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汉大声说：“就是他！”

其余五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一齐冲上来。就在他们动的一刻，莫清朗同时行动，一手抓住棍子，用棍子挡住刀片，一脚踢向持刀人面门。他动太快，对方来不及反应就受到重击，鼻梁当时就断了，血刷地流下来，头嗡嗡响，倒在地上。他闪身让过匕首，等拿匕首的胳膊到了身前，他抓住对方手腕，膝盖顶向对方手肘。那家伙胳膊正崩着劲伸得笔直，一下就折了，惨叫一声捧着手跌在路边。一人挥拳上来，清朗半蹲半转，连续三拳击在他右肋，他感觉隔着肋骨的五脏都被震动，踉跄退后，撞在同伙身上，腹中翻滚，捧腹干呕。

春雪在他们袭击清朗的刹那差点尖叫出来，拧钥匙发动车，双脚在刹车和油门之间来回踩，却不懂要松手刹和挂挡。车丝毫不动，她忧急如焚，手心全是汗，把能摸到的按钮一通乱按，踩到刹车，车熄火，她连忙再拧钥匙，又觉得根本没用，干脆钻出车门，抬起头却见只有一个人站着。清朗！春雪奋力跑到他面前。其余六人东倒西歪，连声哎呦，爬向摩托车。清朗说：“等等。”喝醉酒的男人连忙摆手，说：“大哥，我们不敢了！您是高人，我们有眼无珠，饶了我们吧！”清朗冷冷地说：“以后别为难她，凡事好商量。”一帮人忙说“不敢”，仓皇上车逃走。

清朗白色衣服上有明显的鲜红。春雪惊恐地说：“你流血了？”说完伸出手指，颤抖着接近血迹，也不敢真的碰，怕他疼。

清朗从容说：“不是我的血，我没事。”

春雪咬紧牙齿，几乎想要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可是她不能，她只能勉强压制住失而复得的悲喜交加，将脚钉在地面上。她的眼睛燃烧着火炬的光芒，围绕他的脸庞，把他缠绕其中。她颤抖着，十分后怕——如果他们人数再多一些，如果他不能顺利击退他们，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他。

清朗凝视她，眸深似海，手指捋着她鬓边的一绺头发，从上到下，轻轻说：“别担心。”

春雪抿紧嘴唇，感觉清朗像一块磁铁，强烈地吸引她的身体靠近他的，她凭意志试图保持不动，与她的渴望对抗，身体僵硬得像石头，渴望越来越深，同比增加的还有悲哀。

两个人相对沉默，良久，清朗开口：“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春雪高筑的围墙顷刻轰然倒塌。她模糊地觉得自己的情绪中有隐隐的愤怒，但不确定，也顾不上琢磨。但清朗显然比她更清楚她那微弱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怒火，一语道破。她也在清朗说完后明白了自己生气的理由：在他面对危险的一刻，她被赶走了。虽然是为了她的安全，她却有被保护的屈辱和被轻视的不服，还有，似乎被当障碍排除了。她鼻子又开始发酸，为他的了解，还有自己的内疚——她居然因为被保护而生他的气！不，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失落。

清朗轻轻说：“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只是想保护你，就算你是武术冠军，我还是想保护你。”

春雪吸吸鼻子，快忍不住了。

幸好清朗及时说：“回家吧。”

家？他管别墅叫家，可见在那里住的舒服自如。

坐在车里，清朗发动车，收音机响起，雨刷器也动起来。春雪的情绪被这些破坏一大半，不好意思地说：“我搞得。”

清朗含笑望着她，治理混乱，收音机被幸免，一个清澈如月光的声音唱着：在我的梦里因为可以和你相爱而骄傲，然而你都不知道。我期待在你爱的世界里变得重要，你要把爱人慢慢寻找……

春雪想到清朗对她关怀照顾、奋力保护，得到的却是她的怨气，不禁替他叫屈，眼圈都红了。

清朗问：“怎么了？”

她呜咽：“我觉得你特可怜。”

清朗失笑，很是感动，正要劝慰，她却噗嗤一笑，说：“不过我想，那六个人更可怜。”想到那六个人狼狈的样子，她懊恼错过了看他的飒爽英姿。他平素斯文沉静，原来身手了得，让她的崇拜油然而生，抱拳道：“大侠，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深藏不露，是哪条道上的？”

清朗忍俊不禁，说：“哪儿学得这么多奇怪的话？”

“我看过很多武侠小说。”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大侠。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六年武术，上大学的时候同寝室有个泰国学生，和我交情很好，他家是泰拳世家，我向他学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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