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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然可以!这边,请!&rdo;
我们跟着那企堂步下楼梯。在卖糕饼的柜台后,有一个上了年纪但打扮时髦的女性,正和一位顾客笑着谈话。
&ldo;咦,阿龙,你又关小差?老板知道一定炒你鱿鱼。&rdo;那位女性对那企堂道。
&ldo;好姐,这两位长官有点事情想问问你。&rdo;企堂阿龙堆著笑脸道。我想他平时一定不是这模样。
&ldo;啊?啊?&rdo;&rso;好姐一脸错愕,就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却被老师抓的学生的样子。
&ldo;我想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rdo;阿七将照片放在柜台上,&ldo;他可能在今天十一点后来过。&rdo;
好姐似乎松一口气,盯着照片看了几秒,说:&ldo;这个年轻人啊……有,有,今早十一点半左右,他跟另一个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一起来。因为他们在门口探头探脑,又是生面孔,所以我认得。&rdo;
&ldo;探头探脑?&rdo;我问。
&ldo;他们好像没来过,所以这副样子吧。&rdo;好姐说。&ldo;他们大约十二点四十分离开,同行还有一个四、五十岁、有点胖的大叔。离开时那大叔还买了几个老婆饼,我便想他们是不是吃不饱。&rdo;
&ldo;那两个年轻人来时,手上有没有拿着东西?&rdo;我再问。
&ldo;这个啊……好像有?其中一人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但我或者记错。&rdo;好姐皱着眉说。
&ldo;那么,他们离开时有没有仍带着那侗袋子?&rdo;阿七问。我猜,他想确认一下杜自强他们没有把炸弹放在茶楼内。虽说茶楼一向不是袭击目标,但万一他们在茶楼里放计时炸弹,一旦爆炸便死伤惨重。
&ldo;应该有吧……啊,对了,有,有。我记起来了,跟这个年轻人一起的青年,他来和离2e都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我卖老婆饼给那大叔时,还在想他会不会把饼放进手提袋里,回到家饼都可能给压扁了,因为我看那个袋子沉甸甸的……&rdo;
我心下一凛,我猜阿七跟我一样,今早九点我看见杜自强和苏松离家时两手空空,但他们十一点到茶楼时却提着手提袋。换言之,他们在这个两个钟头的空档里,拿到那个沉甸甸的袋子。
&ldo;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走?&rdo;阿七问。
&ldo;不知道啊,天晓得他们要开车到哪儿。&rdo;
&ldo;开车?&rdo;我问。
&ldo;他们离开俊,坐上对街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私家车……就在那辆白色车子现在的位置。&rdo;我从茶楼大门向外一看,好姐说的白色车子,竟然巧合地正是阿七的大众。
&ldo;你认得那是什么款式的车子吗?有没有看到车牌号码?&rdo;阿七紧张地问道,知道款式和车牌号码,员警便较容易找出他们。
&ldo;隔了一条马路那么远,孙悟空金睛火眼也看不到车牌号码啦!至于款式什么的,我对车子全无认识,总之是一辆不大不小,有四个轮子的黑色车子……&rdo;
虽然好姐的描述完全无法让我们了解那是什么车子,但这样说,杜自强他们开车到统一码头乘汽车渡轮到佐敦道码头便合理了。
&ldo;好,谢谢你。&rdo;阿七向好姐道谢后,转身对我说:&ldo;虽然现在追一定来不及,但我们可以去码头看看……你未吃午饭吗?&rdo;
冷不防地,阿七这样问我。我好像不由自主地注视著柜台的糕饼,也许我露出一副很饿的表情吧。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阿七回头向叫阿龙的企堂说:&ldo;你给我打包几笼点心,虾饺、烧卖之类的,最好有糯米鸡或叉侥包。&rdo;
&ldo;是,是!长官!&rdo;阿龙一溜烟地跑上楼梯,不到一分钟,捧著五、六个纸盒下来。
&ldo;这么多!我俩怎吃得下?&rdo;阿七失笑道。
&ldo;长官办案辛苦,自然要多吃一点。&rdo;阿龙仍在赔笑脸。
阿七打开其中一盒,我瞄到里面有十数件点心,挤得满满的。阿七说:&ldo;给我们三盒就够了。多少钱?&rdo;
&ldo;这是我们茶楼一点心意,钱便不用付了。&rdo;阿龙笑着说。
&ldo;多少钱?别要我再问一次。&rdo;阿七板起脸孔,狠狠地瞪着阿龙,我想,阿龙应该没料到会遇上这种牛脾气长官吧。
&ldo;嗯……嗯……四元二毫。&rdo;阿龙战战兢兢地说。
阿七付过钱,接过三盒点心,走出茶楼。我赶紧跟着他。
&ldo;我没钱付我的一份……&rdo;刚上车,我使对他说。
&ldo;我硬要你来帮我,如果连午饭也没得吃,未免说不过去吧。&rdo;阿七除下眼镜,解开领带,笑道,&ldo;我们当员警的,有时要挨饿工作,为了追捕犯人可能连半滴水都没得下肚,但你是市民,没道理要你跟我一样。其实我也没吃午饭,如果我一个人追查,我便会跳过不吃,这顿饭算是你带挈我的。&rdo;
我本来想说句谢谢,平时我一餐顶多花一元,今天简直是豪华大餐;但一想到明明是他办案,却拉我下水,我便觉得我应该吃得心安理得。反正我一介平民,抓到苏松他们,领功的只有阿七,这四块钱实在太便宜了。
&ldo;我开车到码头,你先吃吧。&rdo;阿七扭动车匙三次,车子引擎才传来运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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