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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凌悠扬道。

&ldo;没什么。&rdo;弦歌道，&ldo;皇上命令我立刻回去。他说这次拜访极东国是我自己临时做主的，根本没有讨论过，他不同意。&rdo;

&ldo;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rdo;凌悠扬不屑道。在他眼里，如果不是弦歌当年的扶持，如果不是弦歌一直以来的教导和帮助，杨啸那个小皇帝根本什么都不是。如今弦歌主动放权，小皇帝翅膀都还没完全长硬，居然开始命令来命令去，哼，亏得是弦歌在辅佐他，如果换成是他，这小皇帝一辈子都别想拥有什么权力！

&ldo;啸儿是个很聪明很能干的孩子。&rdo;弦歌微笑，&ldo;悠扬，如果你小看他可是会吃大亏的。&rdo;

&ldo;比我还聪明？&rdo;凌楠插嘴道，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却笑得并不寻常。

凌悠扬斜他一眼，&ldo;凌楠，朕知道你目空一切，朕以前也没教过你谦虚二字，不过，你多少也得装装样子，就像你平常挂的那些面具一样。&rdo;

弦歌沉默地站着不说话，垂着脑袋，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ldo;虽然啸儿是我的弟子，可毕竟啸儿才是雀南国的皇帝，他的命令，我不能不从。&rdo;

凌楠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立即转头去看凌悠扬的反应。他忽然吹了声口哨，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有意思。杨啸那个笨蛋皇帝在无形之中帮了他一把，也剩下他不少功夫。凌悠扬目光危险地盯住弦歌，&ldo;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要回雀南国？&rdo;

伸手狠狠指向那张单薄的信纸，&ldo;就因为那小皇帝的一句话？就因为这么一封信？&rdo;

弦歌犹豫道：&ldo;我……至少我现在得回去。&rdo;等他处理完一切，她可以再来找他。可是，如今他和她之间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她有什么立场来找他？以后的他和她又会变成什么样？难道她卸去雀南国摄政王的职位后，她再陪伴在他身边？他真的需要吗？更或者，难道让他再娶她一次？这无疑是让天下人在看一场笑话！

十一年前的那件事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大家好不容易都将那件事遗忘在记忆深处，如今，她要再回到他身边，雀南国接受得了吗？极东国接受得了吗？她要因为自己感情的冲动而给所有人添麻烦吗？

凌悠扬面色狰狞，手一伸，便将弦歌扯到自己身边，看着她那迷茫的神色，他就知道她心里又在想一些无聊事情，&ldo;符弦歌，你给朕听着，朕不可能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离开！你马上把手上那封信给撕了，完全不必把那小皇帝放在眼里。虽然现在会麻烦点儿，可极东国的整体国力海事在雀南国之上，那小皇帝斗不过朕的。&rdo;

啧啧，父皇真是不受教。当年符弦歌就是因为你对雀南国的这种态度才离开，事隔十一年，父皇这笨蛋还是说这种话，简直蠢到家了。凌楠托着脑袋看好戏，置身事外。

&ldo;悠扬……&rdo;弦歌还在迟疑，&ldo;可是……&rdo;

一看到她这态度，凌悠扬的脸色愈加难看了。他把她的手用力地捏住，然后提起所有内力，拼了命地往外冲，一路畅通无阻，弦歌紧紧跟在他身后，手上被捏的很疼，耳朵被风刮的生疼生疼，发丝凌乱地往后飘。

他们一路向马厩冲去，弦歌还未靠近，她胯下坐骑雷霆就感觉到了主人的靠近，高声嘶鸣，连前蹄都举起来了。

凌悠扬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一把抱起弦歌，两人立刻坐在雷霆背上。两人飞奔出皇宫，&ldo;让开！&rdo;凌悠扬怒斥着，冲开宫门的守卫，一起向着郊野奔去。

蔚蓝的天空浸染着整个眼眶，目之所及，是漫无边际的野糙。

茫无边际中，只站着凌悠扬和弦歌，雷霆欢快地在糙原上奔腾，兴高采烈。弦歌收回惊艳的目光，转头望向身边的人，&ldo;为什么带我出来，在外面会说的比较清楚吗？&rdo;

凌悠扬平缓呼吸，心情较之刚才似乎好了些，&ldo;虽然朕的作风已经够肆无忌惮了，但在皇宫里说话总是有些压抑的，即使朕不介意，你也会介意的。&rdo;顿了顿，他向她微笑，&ldo;你也比较喜欢外面的氛围，对不对？&rdo;

弦歌闭着眼睛伸懒腰，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ldo;外面比较自由，那里面有围城的感觉，说不上喜欢或不喜欢，只是觉得，我已经在皇宫里住太久了。&rdo;

&ldo;离开皇宫，感觉就想逃离了某些东西。&rdo;凌悠扬似有所悟，温柔地笑笑，&ldo;是不是？&rdo;

弦歌点头，&ldo;悠扬，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rdo;

凌悠扬张狂地大笑，&ldo;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朕做不到的？又有什么事情对朕来说是不可能的？你只管说出来！&rdo;

弦歌撇他一眼，&ldo;当年我的离开，算不算是一件？&rdo;

凌悠扬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大笑顿时变成苦笑，&ldo;你是例外。&rdo;

弦歌咯咯一笑，如释重负，&ldo;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以玩笑的语气谈论这件事。我曾经以为，这件事情会永远成为我胸口挥之不去的噩梦。想到就会难过，碰到就觉得伤痛。&rdo;

凌悠扬一步，两步，走到她面前，手掌平放在她胸口，&ldo;现在不难过了？&rdo;

弦歌笑笑，摇头，&ldo;悠扬，对你来说，昨晚算是什么？&rdo;

&ldo;那对你来说又算是什么？&rdo;凌悠扬反问。

弦歌闭嘴不语，对她来说，这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是一场令人迷恋不已的美梦，虽然醒来了，可是永远徘徊在记忆之中。她不敢奢望他们可以尽释前嫌，但是，他会重新抱她重新吻她，这是在过去十一年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弦歌深深地望着他&ldo;如果当时你真的可以囚禁住我，或许，等到一切成为既定的事实，等我发现我改变不了什么的时候，潜移默化之下，真的会接受现实，在你和凌楠的陪伴下，心里也会逐渐平静。&rdo;她苦笑，&ldo;可惜，这也只是假设。我终究还是离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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