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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第34章众神之战

&ldo;是吗，难道我说漏了？&rdo;绒绒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想扳着手指数一遍，无奈毛茸茸的爪子不太好使。

&ldo;这不可能呀！&rdo;

&ldo;鬼母。&rdo;灵鸷不得不提示道。

&ldo;对对，鬼母！别急，我正要说到她呢。鬼母是始祖大神里最最神秘的一位。她既不暴虐，也不仁慈，除去聚合抚生之外，她好像再也没有掺合天地间的事，终年不离南海虞山，众神对她知之甚少。白泽卷轴中并无关于她的描述，青阳也从未见过她真容，所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究竟长成什么模样……想来十分可怖。&rdo;

&ldo;何出此言？&rdo;谢臻常听绒绒说起那些旧日天神，不是马身人面，就是虎身双翅，要不然就八首八面……总之长什么样的都有。他实在想不出这个鬼母还能可怖到哪里去。

绒绒咋舌道：&ldo;相传鬼母每日清晨都会产下十个鬼孩儿，日落之前又会将它们当做点心吃掉。生了又吃，吃了又生，周而复始……这难道还不吓人吗？&rdo;

&ldo;确实古怪，但她既然身为始祖大神之一，想来也有了不得的本领。&rdo;

&ldo;鬼母擅幻变，乃天地间灵力至强者，可再造虚妄天地。时雨的摄魂幻境在你我看来十分玄妙，若是与鬼母相比，恐怕只是皮毛。抚生封存入孤暮山山心，其上的结界就是鬼母所为。千万年里，无数人神走兽上下于孤暮山，不要说抚生的下落，他们就连自己所见的是否为孤暮山真容、此山究竟存不存在都无法确定。&rdo;

谢臻似想起了什么，却未打断说得正起劲的绒绒。

&ldo;上骈杀红了眼，他想借着抚生的力量压制天帝一方。天帝这边也有神灵提议，必须先下手得到抚生，方能终止这场恶战。欲得抚生，必须破开孤暮山结界，此事唯有寄望于鬼母。可是任他们在外斗得死去活来，鬼母始终不闻不问。两方天神都曾派人前往南海虞山，连她的面也没见上。&rdo;

绒绒长吁了口气，&ldo;直到烛龙亲自去求见鬼母‐‐他是始祖神中唯一与鬼母有过交情的，听说他的儿子在年幼时被送往过南海虞山学艺。谁也不知道烛龙到底用什么理由说服了乖僻至极的鬼母，鬼母竟然同意为他破开孤暮山结界。至此所有始祖大神无一能在这场大战中置身事外。&rdo;

&ldo;单凭鬼母之力就能破开孤暮山结界？无人可牵制鬼母，不怕她独自将抚生占为己有？&rdo;谢臻不喜权术，但他毕竟出身世家，其中的门道见得多了。有欲望之处就有争端，无论人和神都不能幸免。

&ldo;你说对了。为防鬼母独得抚生，她当初为孤暮山设下的结界乃是死局。她知晓结界所在，破开它却必须以身相殉。&rdo;

&ldo;她宁肯如此？&rdo;

&ldo;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也无人窥见其中经过。鬼母与抚生结界同时消亡，相传一瞬间清灵之气暴逸而出，天地四极、虚实之境皆有所感。上骈和烛龙昭告诸神，只要斩尽下界余孽，肃清万物，平息战乱，他们将把抚生重归于天。届时他们再不会被下界所累，遍地皆是洞天福地，天地灵气将只属于神灵所有。&rdo;

&ldo;我为苍生，谁人为我……&rdo;谢臻自嘲道：&ldo;换做是我，难保不会就此弃战了。&rdo;

&ldo;你倒很有自知之明。人人皆像你一般软骨头，这一战根本打不起来。&rdo;

&ldo;我也不想要什么抚生。不用流血厮杀，随便找个地方逍遥度日多好。&rdo;

灵鸷看向谢臻，&ldo;你真的相信拥有抚生者会甘心于将它重归于天？今日他肃清万物，来日神灵也会分为七等。弱者终无逍遥之地。&rdo;

&ldo;就是就是！&rdo;绒绒忙不迭点头，&ldo;当时不少天帝一方的属神也被蛊惑，犹豫应战者有之，倒戈相向者亦有之。天帝所率之师本是替天行道，拼杀混战之后，为谁而战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抚生落在谁的手中。我看过白泽卷轴，上面描述孤暮山下尸横遍野，与修罗场无异。竖亥大神死于上骈之手；据比被女娲、伏羲合力诛杀，死前折颈披发，断一手，茫然游走七日七夜才倒地而亡。神农被烛龙重伤，应龙、女魃这些天帝近臣逐一战死……青阳幸得与昊媖联手，才在上骈手中逃过一劫。&rdo;

&ldo;昊媖！&rdo;因着灵鸷的缘故，谢臻听到这位白乌先祖的大名时也格外留意。&ldo;是了，之前始终未听绒绒提及昊媖。&rdo;

事关昊媖，绒绒也不敢张口就来，她朝灵鸷眨巴眨巴眼睛。

灵鸷开口道：&ldo;孤暮山结界破除后，昊媖先祖感应到抚生已有裂隙。山心暴露，但其中尚有浑沌三神兽把守，她也靠近不得。白乌氏只能守卫于山心之外，以防外力将其损毁。&rdo;

&ldo;白乌氏两不相帮？&rdo;

灵鸷如今知道了昊媖的两难之境，苦笑道：&ldo;就算她有此想法，但白乌氏受命于昆仑墟，与天帝并肩作战乃是本分。依当时情境，单凭白乌一族是守不住抚生的，要想终结这一切，只能让此战休止。&rdo;

&ldo;以昊媖的立场，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站在上骈那一边的。&rdo;绒绒用爪子捂住了眼睛哀叹道：&ldo;可惜了她和晏真……晏真长得那么俊，她怎么下得去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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