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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1页）

这细微动作为他所察：&ldo;怎么了。&rdo;&ldo;没什么。&rdo;他拿开她的手，翻身压上。她有一丝惊诧：&ldo;不成，还没洗澡……&rdo;他吻住她的唇，开始剥她的心衣，似是以行动说明了他不在乎这个细节。

后半夜，她精疲力竭瘫在绣枕上，已没了思索的能力，脑中的杂念也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昏睡过去以前，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还是大宗师好啊，永远地保护在她身边。

国师替睡着的小姑娘擦了擦汗，理顺黏在额上凌乱的发丝。随后他坐起来，靠在床头静默。他身边的小姑娘因为身心上的过度疲惫，在今夜睡得十分香沉，却不知他就这般睁着眼，坐了整整一宿。

……

翌日天不亮，白鸟营军司马冷山军装齐整，赶赴行辕面见国师。

这会鸡才刚叫，离众位将官约定议事的时辰还早，加上昨晚各人商讨军情又睡得晚，大部分人还在梦乡。连冷山都是刚起身，他正准备按老习惯先练功半个时辰用饭，便突然接到了国师要召见他的命令。

他没多想，收拾了下便去了。

国师暂住的行辕乃是个坐北朝南的四方宅院，木梁结构，北边有房三间，南边花厅两间，带周围廊，那接引卫士领着冷山，沿着围廊绕过了花厅，径直走到后一进院，绕过影壁来到北房中间。

冷山当下便有些诧异，忖度着国师有何等机密要事私授。

宝珠将帘子挑开迎他入内。屋里北面摆着一张巨幅的岁寒三友巨幅屏风，将北房隔断成里外两间，国师于那屏风前的紫檀木几之前端坐，目光灼然地看着躬身入内的军司马冷山。

&ldo;末将冷山，参见大宗师。&rdo;

国师以眼示意他免礼入座，冷山掀开衣摆，与他隔席而坐，宝珠上前奉茶。

国师问：&ldo;按照大晋律例，兵丁服役期限多长。&rdo;

此一句乃明知故问。他身为国师，不可能不晓得这些，但冷山依旧按字逐句答道：&ldo;按大晋律例，二十以上男丁三年耕一年储，至五十六岁止。&rdo;

国师点头，又问：&ldo;本座记得，女卒没有这个年限。&rdo;

言及至此，冷山已彻底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ldo;大宗师若问的是白鸟营，白鸟营无论男女，能者居之，不能用者立即汰之。均无此年限之说。&rdo;

……

顾柔迷迷糊糊，似乎听见行辕院落外面的蝉噪，夹杂着少许人的说话声。

昨夜她遭他强横挞伐出了一身大汗，精疲力竭地睡去，醒来时已天亮，日光被外间的岁寒三友大绣屏所遮挡，又因透过里间密密层层的纱帘而薄，化作朦胧疏淡的微光，令人不辨晨昏。

她四肢酸软地坐起身，到处摸索衣裳，忘记昨天他扯落自个心衣以后丢在哪了，头脑昏眩，寻了老半天方才在床尾寻得。她睡眼惺忪地穿起，又探出半个身子吊到床下，把散落于地的单衣拾起来。

‐‐&ldo;按照大晋律例，兵丁服役期限多长。&rdo;

屏风前方传来国师的声音。顾柔愣了愣，一半身子还翘在床沿外，她抬头向外望去，却只见那纱帘之后，屏风之前，似乎是有人。但是隔着许多屏障，却又分毫地看不清，只落个声音听。

她支起耳朵，紧跟着又听见：

&ldo;按大晋律例，二十以上男丁三年耕一年储，至五十六岁止。&rdo;

顾柔差点没倒栽葱摔下床，双手用力撑住榻前的浅廊。‐‐冷司马的声音？他他他他怎么会在此地？

内间咕隆咚的声响，虽然霎时便止息了，但在外间，耳目敏锐的冷山依旧有所察觉，他心有疑惑，却听见国师继续问道：

&ldo;那依照元中所见，你帐下女卒顾柔，可算得上能者么？&rdo;

里间外间的顾柔和冷山闻言，均是微微一诧。

尤其是顾柔，怎么也不会想到自个会有一天，全身只穿着一件心衣，躲在里间偷听大宗师和冷司马讲话。

冷山沉吟，答道：&ldo;此人机敏，顽强，有韧劲，有情义，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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